我年輕時,江湖各大宗派,曾一起合力,想盡一切辦法,威逼利誘,希望能夠將隱元會背后之人揭露出來。
最接近的一次,是長安天策府用盡全力,順藤摸瓜,一直往上追到第十七個人,但還是以目標被暗殺而告終。
隱元會也有他們自己的辦法去警告那些妄圖如此的人,一旦發現有某個門派或者某個人對他們不利,關于對方大量的隱秘情報就會如流水般涌入江湖,而且不會有人懷疑情報的真實性,因為這是由隱元會提供的。
就這般探得數次后,便再也沒有人去試圖追尋隱元會的秘密了,而隱元會則繼續如同鬼魅一般,存在于江湖最黑暗的角落中,默默注視著一切。”
鳳息顏聞言,卻是一邊啃食著蟹腿,一邊喇喇道:“師父,您曾經不是和我說過么,這隱元會,或是九天所創,為何此時,您又說不知?”
李白聞言,卻是笑著應道:“九天之說,不過虛無縹緲之事,一個傳說罷了,哪能當真。”
鳳息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繼續專心拆起蟹來,而司輕月卻是好奇地追問道:“師父,九天,真的只是傳說么,這隱元會若真是這般深不可測,那若說是九天所創,我倒真是信了幾分。”
李白將手中杯盞放下,望著司輕月正色道:“九天之說,流傳江湖已久,雖說是虛無縹緲之言,但江湖之大,遠超你我之所能見得。
故而,也不可于其有不屑之意。老三,日后若是行于江湖之中,一定不要與隱元會有所交集,哪怕他們給出的報酬讓你無法拒絕。”
司輕月聞言,卻是嬉笑道:“為什么呀?師父,我聽你說的。還真想進去看看,反正也沒人知道我是不是隱元會的人。只要不去接受任務不就好了。”
李白見司輕月這般不知輕重,頓即將酒杯一摔,正色喝道:“輕月,你莫道為師與你說笑,此事萬不可兒戲。
若是你真進去了,那是擋不住這種誘惑的,你會為了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原則,為他們辦事。
若是讓為師知道你這么做了,定將你帶回軒中,關上一輩子,永遠不許你涉足江湖。”
司輕月頭一次見得師父這般動怒,心中也是為之一震,“噢”得一聲,忙自低頭扒飯,再不應聲。
斷九見此,忙即溫笑道:“先生,何必這般動怒,有我看著他,哪由得他亂來,況且,各派之中,只怕也有不少人是這隱元會的成員,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李白聞言,緩緩將酒杯拾起,微微搖首嘆道:“若他能如你一般自持,我倒也不至如此擔心,但老三年紀尚淺,從不知江湖險惡,哪能扛得住那種誘惑,我所追擊那人,說不得,便是軒中之人。”
斷九問言,也是正色低聲道:“可是趙家主?”
李白盯著斷九半晌,方才緩緩應道:“或許吧,此事,趙家竟能付得這般代價,倒也是讓我有些意外。
不過還好,終是拿到了朱蟾草,待海丫頭將解藥制成后,我便帶著老三出去外面走走,也好讓他見見世面,別整天說這些孩子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