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月聞言,卻未止步,一邊得意地笑著說道:“別說三萬錢,便是那行船五萬錢的船資我也能付得百十回了,離開觀月湖的時候,海師叔祖可是給了我一大袋金葉子,你我都有傷在身,可得住好吃好些。”一邊便向著云起樓內走去。
那云起樓的小二,見得兩人雖是有些奇怪,風塵仆仆,一人還戴個斗笠,但又見司輕月的外披,雖是有些灰土破爛,但所用布料做工卻是極為講究,當下也不敢怠慢,忙上前躬身笑迎道:“兩位客官,您二位打尖兒還是住店?本店乃是楚州城最好的酒樓了,不論您二位需要什么,包能讓您滿意。”
司輕月聞言,也是學著斷九以往帶他在聽風樓住店時的模樣,輕笑著說道:“小二,麻煩給我挑間靠窗的僻靜些的房間,再送桌酒菜上來。”
那小二聽得司輕月要靠窗僻靜的房間,心中便是忍不住地樂了起來,連忙引著司輕月二人向著后院走去。
通常,這樣的說辭,便是指店內最好的房間。前來住店的客人,若是有些底蘊,都不會直接和店內小二說要上房,要天字號房。
因為這樣會顯得自己不夠清雅,但這樣的客人,往往出手相當大方,又不會與店家太過計較,若是伺候的好了,說不得還能落下些賞錢,每家客棧,最喜歡的便是這樣的客人了。
去往房間的路上,陸凰兮卻是有些疑道:“為何只要一間?”
司輕月心中想著,以前和大師兄住店之時,都是一間呀,便欲向陸凰兮出言解釋。
那小二聞得司輕月所負之人,竟是一女子,且這聲兒竟是這般鶯婉,不待司輕月開口,便即向著二人面露詭笑道:“公子放心,小店的房間寬敞,您二位住得一間,那也是綽綽有余,綽綽有余,嘿嘿。”
司輕月聽得這小二這般說著,倒也未覺奇怪,可陸凰兮聽得,卻是嬌羞不已,心中只得不停地暗道,房間太貴,一間也好,一間也好,這樣來安慰自己。好在她此時仍是戴著斗笠,否則那小二見得陸凰兮那絕世之姿,更不知道會作何想。
那小二引著二人于后院花園之中兜兜轉轉走得好一會,方才進得一座小院,在院中南面的房前落了腳。
隨即,那小二便推開房門,向著司輕月諂笑道:“公子,這便是我們店里最僻靜的住處了,早上這東房的客人才退了房離開,這小院現下,便只有您二位在此了,絕對沒人會來打擾您二位‘休息’的,您看這里,可還能將就著住得?”
司輕月走進房內,見房間雖說不算很大,但確實僻靜,在此處住著,一點兒也聽不到大廳那傳來的呼喝嘈雜之聲。
而屋內一眾裝具擺設也是十分講究,屋內散發著淡淡檀香之氣,也已是點上燭臺,顯是店內時常有人前來清理打掃。司輕月見此,也是沖著那小二滿意地點了點頭后,便即示意他先下去。
那小二見此,卻仍是未動腳步,于門口一臉諂笑得望著司輕月。司輕月見他不走,便即笑問道:“小二,可是還有事?”
那小二聞言,忙即應道:“沒事沒事,客官您先歇著,酒菜這便送來。”隨即便將房門輕輕帶上,掂著腳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