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月聞言,也是尷尬笑道:“別急,別急,待我再找找,找找。”說著,便是向內屋走去。
那小二嘴上一邊嘟囔著,一邊也是直直走了進來,伸著腦袋欲要往里看去。
陸凰兮于內聞得司輕月錢袋丟了的時候,心中便是有些不安,見他匆匆進來,便即上前問道:“怎么回事兒?你的錢袋真的丟了?”
司輕月撓撓頭一臉苦色道:“怕是真丟了,那錢袋明明是系在腰上的,出門后我就沒有碰過,昨夜在行船上的時候,我還看了看,怎么現在卻是哪也找不到了。”
陸凰兮聞言,便即問道:“會不會是那拿琴的男子將你的錢袋一并拿走了?”
司輕月聞言,頓若恍然,沒想到那人,竟這般無恥,先前拿走了洛神清音,自己還念著他救了自己二人性命,不愿多說什么。
可此時見錢袋也被拿走,害得自己成了旁人眼里吃白食的,司輕月便是越想越氣,口中“無恥、惡賊”地罵罵咧咧半天,方才和陸凰兮訕訕道:“你那...可還有多的銀錢?”
陸凰兮見此,也是一臉無奈地笑道:“我的錢,也還在那暗點住處,可便是取來,也怕是不夠的,我一路南下,都快花光了。”
司輕月聞言,也是無奈一笑,向著陸凰兮說得一聲“你別出來”后,便又反身出得內屋。
見那小二正趴于柜間縫隙中,望著陸凰兮望得眼都直了,司輕月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便即一拍那小二喝到:“看什么呢?再看,別怪我揍你。”
那小二被拍得一下,也是驚得跳起,聞言,卻是囂張道:“怎么,你都吃了白食了,我看你那娘子幾眼,倒看不得了?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背著把烏漆嘛黑的破劍就能楞充大俠,我們云起樓背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藏劍山莊,你今日要是拿不出錢來,小心我們葉大莊主把你的頭給砍下來。”
司輕月聞得藏劍山莊的名頭,心下雖是一驚,卻也是不懼,但畢竟是自己理虧,也不好多說什么,便即從包囊里拿出一瓶碧血丹青液來,遞給那小二說道:“你看,這個能不能抵得這房錢飯錢。”
這碧血丹青液,司輕月曾在揚州城中自家開的藥鋪里見過,標價便是六十貫錢一瓶,雖說是珍貴異常,可于他而言,這碧血丹青液,可說是要多少有多少,這下拿出抵債,倒也不算心疼。
那小二見這瓶身紋路華美,也忙即小心接過瓶子,可打開一看,卻是嗤鼻冷笑著丟在桌上說道:“你小子莫要晃我,拿瓶清涼液便想抵這債錢,你當大爺我是不識貨么?”
司輕月聞言,頓時急道:“你好好看看,這哪是什么清涼液,這可是療傷圣藥——碧血丹青液,這瓶還是醫圣親手所制,怎么就抵不上這債錢了?”
那小二聞言,卻是斜眼瞅著內屋詭笑道:“什么狗屁醫圣醫仙的,大爺我可不認識,若是沒錢,那倒也是無妨,不如便將你這小娘子抵給我一夜,我將她帶去那城中萬春院里遛上一圈,這錢,不就有了么?”
司輕月聞言,便是冷聲疑道:“什么萬春院?”
聞言,那小二便是踮腳把住司輕月肩膀,將他攬至一旁詭笑道:“那萬春院,可是個**兒的金銀窟,憑你家小娘子這姿色,勿需多得,只要一晚,莫說是今日的飯錢房錢,便是一月的房錢飯錢,那也是有了的。”
說著,那小二又是嘿嘿詭笑得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