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葉英院中后,葉煒便即向著司輕月二人訕笑道:“對不起呀輕月,我二哥他,平時不這樣的,今晚也不知怎么了,你別往心里去呀。”
司輕月側臉笑望著葉煒道得一聲“沒事兒”后,便也不再作聲。倒是葉煒,一路上不斷與兩人抱怨著葉暉,說自己好不容易帶個朋友回來,二哥還不讓司輕月隨自己住一起,又說什么南院太遠,冷清的很什么的。
司輕月聽著只是笑而不應,陸凰兮更是慢于兩人身后,不斷地觀察著周圍,也未作聲。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三人方才走至南院前,這南院說是院子,然則卻是一個獨立于山莊的很小的島,小島只有一條路與山莊相連,四周則以高大的院墻圍起,倒確實如葉暉所說,非常幽靜,但這里,看上去卻更像是一處軟禁之所,沒有半點客院的意思。
三人進屋后,燭臺已是被人點上,葉煒倒得一口茶,調侃得一句“輕月,你真重”后,便是向兩人說,這南院,本是山莊弟子閉關時住的地方,倒也確實適合在這養傷,不過就是太冷清了些,不過葉煒也說他白天都會過來陪著兩人的,讓司輕月和陸凰兮踏實在這住著便是。
三人閑敘得一會兒,葉煒又是帶陸凰兮去得隔壁一間房安頓下來后,也是打著哈欠向兩人辭別了。
司輕月方才回到自己的房中,正欲洗漱一番休息,陸凰兮卻是搖著步子走了進來,說是今夜要與司輕月同住一屋。
司輕月聞言,忙即紅著臉說道:“又...又不是沒有旁的屋子,不必不必。”
陸凰兮卻是正色道:“你難道看不出那葉暉的用意么,這藏劍山莊對我們還是有很強的戒心的,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你的傷,若是起夜,倒水什么的也不方便,我還是在這照顧你吧!”
司輕月聞言,倒是寬解起陸凰兮來,畢竟自己二人身份確實可疑,好在大莊主似乎并不想為難自己二人,就別多想了,養好傷后,離開這里便是。
說完,司輕月又是紅著臉推辭起來,陸凰兮卻也不理司輕月,自顧自地洗漱一番,便即拆了發飾,一下躍到床上躺下了。
隨即,便攏著被子望著仍自羞臉不動的司輕月俏俏笑道:“我都不嫌棄你,你倒在這矜持些什么,出門在外,哪有這么多講究,床這么大,咱倆合衣而睡,不打緊的。”
司輕月見此,也只好苦笑著洗漱起來,上床后,卻是緊挨著床沿躺下,隔了陸凰兮兩個身位還多,也不掀被蓋上,就和塊木頭一樣,直挺挺地橫在那。
陸凰兮見得他躺下后,也是嘻嘻地笑著向著他那邊靠了靠,又把被子給他蓋上,隨即,便也未再作聲,側身背對著司輕月,過得片刻,便已是睡著了。
司輕月與陸凰兮合衣同被而眠,雖是穿著衣服,又隔得一人寬處,卻仍是能聞得一股股月桂清香傳來。
司輕月本已在馬車上睡了好久,此時又于這副旖旎之狀,不免便是有些心猿意馬,哪能睡得踏實,又是于床間輾轉得半個時辰,方才淺淺睡去。
待司輕月微酣漸起后,本已是睡熟的陸凰兮,卻是緩緩睜開了那雙杏目美眸,翻過身來,癡癡地望著司輕月的臉。
望得片刻,便又是小心地從被子里伸出了手,如蔥玉指輕輕撩起了司輕月臉前的發絲,露得他額前那朵淡淡血蓮出來,陸凰兮就這般癡癡地望著,又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漸漸睡去。
方入卯時,司輕月便已是朦朦醒了,還不待睜眼,卻只感自己的脖頸被人輕輕攬住,司輕月忙自醒神后,才發現陸凰兮此時,已是貼在了自己身上,雖是隔著衣服,可司輕月仍是能感受到陸凰兮那玲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