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月見得葉煒如此,心中也是有些發虛,暗想,莫不是這小子發現被我們騙了?
正自暗想之際,卻見葉煒竟是一把握住司輕月的手,言辭懇切道:“司兄,你們司家,可還收人么,要不你看看我怎么樣吧,我的天賦也很好的,定能練這《萬古劍法》,你啥時候回長歌,帶我見見你家軒主吧,我是真的......”
說著說著,眼看葉煒便要離座跪下,司輕月也是強憋著心中笑意,連忙將他一把拽了起來說道:“若單論劍法,你藏劍山莊才是江湖最強,你跟我回什么長歌軒,別聽她亂說。
這套劍法確也算是上乘武學,可也不過與你家《問水山居》相較于伯仲之間,你就別想這么多了,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不好么?小心讓葉大哥聽去了,又要罰你去劍池洗劍。”
葉煒聞勸,卻是不聽,嚷嚷著就算大哥要把自己逐出家門,自己也要跟著司輕月回長歌,問問軒主肯不肯傳給自己這《萬古劍法》。
司輕月見得葉煒這般撒潑耍賴,也是無奈至極,只好轉首向著于一旁咯咯笑個不停地陸凰兮求助,陸凰兮又是笑得一會兒后,方才附到葉煒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待陸凰兮說完,葉煒竟是頓時止聲,再不叫喊,朝著司輕月便是抱拳正色一禮,把司輕月弄得一頭霧水,忙問起一旁陸凰兮她到底和葉煒說了什么,可陸凰兮卻是微微搖首,笑而不語。
正在這時,二莊主葉暉卻是帶著人進得南園之中,他身后的弟子竟是抬得一口箱子,卻不知道裝的是什么。
葉暉進門后,便是向著司輕月抱拳謝道:“司小兄弟,這次可多謝你的碧血丹青液了,我剛從大哥那過來,比起昨日,大哥可是要好上不少,這些是葉某備下的一點心意,還望司小兄弟莫要推辭才是。”
那弟子將箱子打開后,司輕月只見得箱子內,竟是大錠大錠的金寶,直晃得自己眼暈,連一旁的葉煒,都是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想,自己這二哥向來計較,怎得會拿出這么大手筆來答謝司輕月。
陸凰兮見此,臉色卻是沉了下來,揮掌運力,便是將那箱子掀得飛了出去,隨即,不顧司輕月與葉煒那目瞪口呆地神情,便是向著葉暉冷聲說道:“葉二莊主既然不愿我倆外人留于莊中,直說便是,又何必用得這一箱假貨來試探我們。
更何況,我們來此之前,便已是與葉煒談好報酬了,葉二莊主倒也不必懷疑我們別有所圖,卻不知,你們藏劍山莊,說話可作得數?”
葉暉聽得自己三弟竟已是許過兩人報酬,臉上卻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連連向著兩人致歉,隨即,便向葉煒問道,他許了兩人多少錢。
葉煒望著司輕月與陸凰兮那不善的臉色,心中也是暗怪自己這二哥太過多心,聞得葉暉相問,卻是有些說不出口,于一旁囁囁著應道:“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嗯...那什么東西....”
葉暉方才,本來是想用金寶試探一下兩人究竟是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商人,只要是商人,見到這箱金寶,絕對會心動,臉上神色也絕對與旁人大不相同。
可還未及細看,自己的心思卻已被陸凰兮看穿,此刻正是有些惱怒,又見得葉煒這幅吞吞吐吐的模樣,便是忍不住大聲呵斥道:“葉煒,你快給我老實說來,到底許了什么?”
葉煒于自己這二哥,本就不似于大哥葉英那般敬懼,聽得葉暉厲聲逼問,他也是猛地抬頭頂了回去:“這是我自己的事,輕月是我的朋友,我自是不會讓他受委屈,二哥,你就別管了。”
葉暉見自己這弟弟于外人面前這般出言頂撞自己,心中也是氣急,上前一把便是將葉煒揪了起來,抬手欲打。
正待此時,卻聞得陸凰兮冷聲笑道:“二莊主,葉煒他不過是請得大莊主為輕月鑄一柄好劍罷了,許不許得下,那也得看葉大莊主應不應著,此事于你,又有何關系?”
葉暉聞得此言,更是氣急,盯著葉煒的眼睛,都像要冒火了似的,葉煒被二哥揪起,卻也是橫著眼與其對視,不作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