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信后,司輕月恭敬地遞回給了含笑而立的花羨月,躬身一禮道:“輕月見過花叔!”
“呵呵,”花羨月小心地將信放回懷中,不染半點血跡,將司輕月扶起,“你看看,長歌軒出來的,就是知禮。唉,我怎么就攤上了你這么個痞賴的侄兒。”
“哼,”慕云抱手扭頭,冷哼一聲,“長歌軒的鹿兒,在你眼里也是知禮的,要不是小爺我賺錢,咱爺倆兒早就餓死了,到底是誰痞賴!”
“你痞賴!”
“你!”
“明明是你!”
“......”
陸凰兮與司輕月見兩人這般斗嘴,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風姿,相視一笑,低聲嘲道:“我看這兩人,倒是差不多的痞賴!”
“咳咳,”花羨月瞪了慕云一眼,笑望著兩人,“唉,家門不幸,見笑見笑,待我將這些狗腿子處理了,再帶你們回去!”
“處理?!”司輕月忙即上前,一臉詫異,“這...這可是朝廷的地盤,您...您還要怎么處理!”
“呵呵,”花羨月望著司輕月暖暖一笑,“自然是殺了呀,還能怎么處理!”
“等......”
話未說完,花羨月已是緩緩步向吳峰,道:“這些人要殺你,我就殺他們,朝廷?朝廷也要講道理呀!”
“朝廷講的是《唐律》,可不是道理!”
花羨月聞聲,面色一冷,嘴角隨即又復揚起,向著門外來人望去。
“哦!”花羨月止住了腳步,挑了挑眉角,“姬大人也來了,要不,您先請?”
“這人誰呀?”司輕月見來人一身黑色皮衣,外披銀甲,光天化日之下,臉上卻蒙有一塊黑巾,倒像是暗行殺手的打扮,便是向慕云低聲奇道。
“姬別情,”慕云冷笑視去,并未壓低聲音,“凌煙閣外閣大名鼎鼎的殺手,‘姬歌’小隊的頭領,呵呵。”
“姬歌?那是什么?”
“姬歌是凌煙閣戰力最強的殺手小組,據說你師兄韓非池曾率天道閣弟子與其交過手,未有勝敗,”陸凰兮緊盯著姬別情,側首低聲道:“焚海劍姬別情便是這個小組的頭目,也是武功最高的組員。”
司輕月聽得此人竟能與韓非池戰平,不由倒吸得一口冷氣,隨即又聞陸凰兮笑道:“不用擔心,姬別情是外閣的人,內外閣向來不合,說不定呀,他倒是來落井下石的!”
“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講,”姬別情瞥了一眼陸凰兮,又即轉向花羨月,“內外閣雖然各行其事,但終歸都是為朝廷效力,今日之事,就這樣吧!”
“怎樣?”花羨月冷笑一聲,雙手已是探進袖中,袖口處隱隱有銀光閃爍,“吳峰傷我侄兒,下手殺我侄媳,這就是你說的《唐律》?”
“唉,你不是都折了他吃飯的家伙了么,”姬別情似是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從腰間取下兩柄鏈刃短劍,“那要不,咱倆講一講道理?”
“好呀,你先講!”
“來者是客,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