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先生……”
煙霧繚繞在周圍,彌漫著這一片空地,廢墟上的炭治郎什么也看不見,焦急的喊出了聲。
待煙霧散盡時,方才見到杏壽郎與猗窩座正對待著,一刀一拳,氣流涌動著,時而碰撞,時而纏繞。
杏壽郎的氣息已經混亂了,連玖之型都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嗎?
上弦果然是個可怕的生物,與下弦有著一道天差地別的鴻溝。
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也正是這樣,我們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上弦。
朽木有些絕望的看著猗窩座,現在我還有機會,趁杏壽郎牽制住他,用出我最強的一擊。
哪怕之后還是沒有效果,我也要嘗試。
這般想著,站在后面的朽木架起刀,將身體放空,感官放大,散開所有的氣,于自然融為一體。
雙手仿佛可以抓住氣流,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透明化了一般,能清楚的看透一切。
風向的流動、光線的軌跡,乃至所有生物內部血液的循環與內臟的運行。
此刻,朽木有了成為至高存在的錯覺,仿佛是這里的主宰,在這狀態下,走向猗窩座。
而杏壽郎這邊,赤色的氣流再一次旋風般升騰,化為烈焰,雙手握緊刀,集中氣力于刀刃上,呼嘯出灼燒的火花。
“杏壽郎,沒有用的,你剛剛的玖之型,已經讓你身體內本就不受控制的氣流,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此時的你即使再發力,也發揮不了你應有的實力。”
猗窩座說完后,準備一拳轟向杏壽郎的腹部,然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被一瞬間斬斷了一半,并且還在深入。
他什么時候過來的?為什么我的羅針沒有起反應?
猗窩座先是扭著頭勉強夾緊刀,再將剛剛想攻擊杏壽郎的手快速收回,抓緊朽木手中的刀,讓它不再深入。
于是,他一手抓著朽木的刀,另一拳抗著杏壽郎的全力一擊,完全無法動彈。
但就在這時,天際的曙光終于出現,淡淡的紅光映照在云朵上,泛著艷麗的色彩。
勝利,就在眼前。
“下伍,放手啊,陽光來了你也會死的。”
猗窩座見太陽快要出來了,向朽木喊道:“你想死不要拉上我啊!”
但朽木并沒有松手,反正已經讓無慘知道自己叛變了,橫豎都是死,能讓一個這么恐怖的家伙陪他一起死,也算沒白活這輩子。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還有杏壽郎與炭治郎他們,但是他們的反應卻不太相同。
杏壽郎同樣不希望朽木死,可是他也十分清楚猗窩座的強大,如果可以在這里消滅他,就能拯救更多的人。
所以,他沒有說話,即使現在朽木立刻逃走,他也沒有怨言。
“前輩,快逃啊,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炭治郎向朽木焦急的喊道,從火車廢墟上跳了下來,“渾蛋!”
猗窩座見又一個人過來,以他現在的狀態,可不能再讓一個人參與進來了。
“這場戰斗,我會記住的。”
他將與杏壽郎對抗的拳頭扭轉向下,故意讓杏壽郎將他的手斬下。
并同時于脖子處發力,配合另一只將朽木的赤刀抓住的手,將其崩碎。
在這一瞬間,猗窩座脫離了兩人的纏斗,向樹林里跑去。
我想立刻逃到陽光照不到的暗處。
赤刀……碎掉了?
朽木扔下刀柄,看向猗窩座的背影,不能,不能讓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