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命這么大,中了我的毒還不死,還欺負我的妹妹,我可不應該可憐你與我一樣是個丑八怪,不可原諒,我將要用最痛苦的死法讓你死去。”
說著,妓夫太郎于半空中甩出鐮刀,劃出鮮紅的弧線,疾為殘影亂象,襲向炭治郎的面前。
兩道輪旋的血扇狀鐮刀,在半空中,幻化為無窮的數量,呼嘯的破空之聲,如蜂群般迷人耳目。
這種程度的攻擊,不要說現在的炭治郎,就是先前巔峰的狀態,他也是什么都看不清。
但看不清是看不清,擋不住是擋不住,兩者是有區別的。
經過千錘百煉的訓練,炭治郎的身體反應早已經快過了自己的雙眼,即使看不清這些血鐮,可只要知道攻擊的最終目的是在哪里,他就能做出反應。
強撐著酸痛的肌肉,他粗喘著氣將插在屋瓦上的刀拔出,于碎瓦飛濺之時,把刀架在胸前,因為體內的氣亂成了一鍋粥,根本不能用出呼吸法的他,只能單純抓緊刀柄,希望可以擋住。
“砰。”
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響起,炭治郎架在胸前的日輪刀應聲而斷,雖然成功抵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可劇烈的沖擊震蕩在他的胸腔之內,擊掀起內臟。
這使得他吐出一大口鮮紅的血液,飛濺在半空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人接而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轟得向身后十數米的墻壁上撞去,倒在地上,再次吐出鮮血,濺在地面上,沾滿了灰塵,狼狽萬分。
巨大的疼痛感令他直接暈倒了過去,到最后炭治郎還在想著自己的妹妹。
而屋頂上的善逸雖是還在睡覺,但更傾向于半夢半醒的狀態,感覺到了妓夫太郎所散發出的恐怖威脅感,運用雷之呼吸集氣于腳底,爆出炸雷般的聲響,發散出金色的光芒,向后退躍。
下面的伊之助也是收回得意的神色,架起刀,神色凝重的看向對方。
這個螳螂怪居然又來了,祭祀之神那個家伙呢?剛剛明明感覺到他和另一只散有特殊氣味的鬼趕來的,為什么還是讓他過來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反正那個大媽暴露狂已經被斬首了,再來一個也正好讓本大爺殺掉他,這樣殺死上弦的俺,就能當上柱了吧?
哈哈哈哈哈,這樣俺就能自己當師傅,讓炭治郎和善逸當俺的繼子。
其實,對于別人的名字,他都有好好記得,只是故意說錯,好彰顯自己與眾不同的氣質。
伊之助越想越激動,已經準備開打了,身體周圍散發著濃烈的如同野獸般狂熱的氣息,像要沖撞的野豬一般,頭套上的兩只假眼似活了過來,發出驚人的閃光。
但妓夫太郎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擔憂的走到墮姬的面前,露出溺寵的表情,將她掉下的腦袋按回去,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心疼道:
“妹妹,快不要哭了,哭又不能讓你的腦袋長回去,腦袋掉了倒是自己裝回去呀,你這孩子可真夠笨的。
這么大的人,遇到這種小事還要哭著找哥哥,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難得的美人胚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聽到哥哥的安慰,墮姬這才十分勉強的忍住了哭意,用手擦試了下淚花,嘟囔著嘴,仍帶哭腔音的向哥哥投訴道:
“人家只有一個人,還這么拼命的努力過了,這幫家伙卻仗著人多勢眾從中作祟,還一起組著團欺負人家,尤其是那個黃頭發的,還偷襲我,不然的話我早殺光他們了。”
說著,墮姬又哭出了聲,那個黃頭發的,她已經認了出來,就是之前在京極屋里被她教訓的那位。
現在,自己被這樣一位被她罵是丑八怪的家伙,墮姬心中是既憤怒又惱火,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