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鼻涕蟲,沒有事吧?”
見善逸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了數道大口子,伊之助架起雙刀護在他的身旁,警惕的看著前面的墮姬。
此時的墮姬身旁漫布著數不盡的緞帶,在月夜下烏壓壓的一片,蠕動著,宛如活物,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像被人卡著嗓子眼一般,令人麻痹與惡心。
“沒事,不過伊之助,你的狀態并不好,我的耳朵已經聽到你的手骨有傷,行動并不方便,再這樣下去,你的雙手會廢掉的。”
善逸眼睛緊閉著,不能看到其中的神色,但從他的語氣與表情中,便可感覺到其滿滿的擔憂,令伊之助再一次有了奇怪的情緒,若不是有豬頭套戴著,恐怕就能看到他抽動的臉龐。
不過,這家伙的耳朵居然還能聽到俺的骨頭受傷了,平時為什么表現的這么弱?
“本大爺完全沒有問題啊,我的雙手足以讓我支撐到斬殺掉鬼為止,剛剛不過是這蚯蚓精的實力與之前改了大變,讓我顯得很狼狽罷了。”
為了不讓自己難堪,伊之助嘴硬道,不過也確實如此,他的痛覺感官完全可以讓他撐到這場戰斗結束,但結束之后,他的雙手真就可能再也握不住刀了。
而善逸從耳朵處帶來的聲音來聽,伊之助的手骨處每動一下,都會發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他是絕不允許伊之助再亂來的。
“不可以,你的雙手已經不能支撐你繼續用下去了,即使你再用下去,贏了這次戰斗,你的雙手也不能再用了。
一定很痛吧,明明已經快到要斷了的程度了,卻仍然強撐著,有時候應該適當休息的,這里有我就夠了,我一定可以……”
善逸一面說著,一面眼角流下兩道細窄的淚溪,這讓伊之助無法接受,打斷道:
“不要小看本大爺了啊,這點傷俺在山上可是三天兩頭就會有的,真有你說得這么可怕,老子早死在山上了。
鼻涕蟲,不要把你那愚蠢的理論強加到本大爺身上,在山上,如果野獸會想著不要任何代價贏下戰斗,那么他就永遠不會勝利。
周健郎都已經拼命了,身為老大的我,又怎么可能因為會廢掉雙手,而在這里畏畏縮縮的,這可不是本大爺該做的。
我會保護一切該保護的,也會拼盡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雙手會不會廢掉,那是戰斗之后的事情,現在,我會不遺余力的打到死為止。”
言語間,伊之助的情緒接而高昂起來,仰起頭,從頭套內吐息出濃烈興奮的白煙。
“哈哈哈哈,兩個小老鼠是吵起來了嗎?手斷了還是不斷,在我眼里一點關系都沒有啦。因為你們的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晴,這才是我最強的形態。”
墮姬蹲下身,將緞帶全部撐開,似孔雀開屏一般散在四周,擋住了天上透下的月光,黑沉沉的壓抑十足,緞帶上那些鮮艷的顏色也是一點也看不清,只有無盡的黑暗。
“吵死了,別抻著嗓子瞎嚷嚷啊!”
伊之助架起雙刀,如同準備沖撞的野豬,頭套上的眼神透出了殺氣,跳動的心臟強勁有力,善逸明白了,讓對方因為雙手受傷而時刻留意著,那對方就不再是伊之助了。
“我明白了,從剛剛的打斗中,我聽到了宇髓他們說,殺死上陸的辦法,便是同時斬斷他們兄妹倆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