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在猗窩座閣下之后變成鬼的……卻率先得到晉升,所以他內心難免會有些不平衡,你就多體諒一下他吧~
我是顧及他的感受,才特意沒有避開,這只是個玩笑而已啦,而且這種玩鬧有益于大家增進感情的~”
果然,聽完童磨最后的挖苦,猗窩座的瞳眸中又是冒出了無數復雜的情緒,但更多的便是其所最熟悉的,憤怒,甚至于將其它情緒都壓在了一側,很難看清楚。
“童磨……”
“猗窩座……身居高位者自當游刃有余,沒必要對下位者過于吹毛求疵,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正當猗窩座要再往童磨頭上打出一個洞時,黑死牟向他說出了這般話,三雙眼晴一同注視著他,臉上與脖頸處的斑紋泛出耀眼熾熱的光芒。
這一刻,猗窩座終于感覺到了其體內散發出的無窮無盡如海洋般沒有邊界的斗氣,他明白了對方的用意,腳底泛出雪花狀的術式,掀起風浪,層層疊疊的向四周擊蕩。
“當然,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是嗎……那就……繼續努力吧……”
黑死牟的腳底浮現一道光圈,阻隔著猗窩座襲卷而來的斗氣,向前只泛出一步,便消失于眾人眼中。
“哎,您慢走呀,黑死牟閣下,下次再見啦!”
見黑死牟離開,童磨又向猗窩座挑釁道:
“總感覺自己剛剛似乎并沒能成功介入你們兩位的對話之中……但你真的想太多了,猗窩座閣下……哎,我話還沒有講完呢!”
沒等童磨把話說完,猗窩座便化作殘影,向外奔走而出,他怕等下真收不住手。
“好過分哦~人都走光了,琵琶姐姐,我們一起聊聊天吧!”
向四周望去,上弦們都走光了,有些無聊的童磨,將目光聚焦到了鳴女身上。
“容我拒絕。”
說著,鳴女彈了一聲琵琶,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他一人孤獨的站在這里。
好孤獨呀,一個人都沒有,真是無趣,不過,孤獨應該是一種什么滋味呢?
為什么我還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出來……
而無限城另一處房間,鳴女傳送過來后,立即跪坐下,將琵琶放在一邊,恭敬的等待眼前大人的發話。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么嗎?”
無慘一邊繼續寫著剛剛的實驗記錄,一邊向鳴女問道,卻有命令她一定要說的威能。
但鳴女這些年呆在無慘的旁邊,知道有些話即使大人逼她說,她也不能說,只是回道:
“屬下不知。”
“是變化,情況的變化,**的變化,感情的變化,無論任何變化,基本都意味著劣化,意味著衰敗。
我只喜歡不變,也就是永遠維持在最完美無缺的狀態之下,而妓夫太郎的死亡,代表著一百一十三年所維持的不變被改變了,上弦之月將空缺一員,你說我該怎么辦?”
“屬下定不負大人的期待。”
“看來你確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說著,無慘放下筆,走到鳴女的面前,撩起她掩擋住自己臉的頭發,露出里面十分普通的容貌。
撫摸過她的臉頰,無慘將手指刺入她的額頭,注入血液,柔聲道:
“今后,你就是新的上弦之陸,我很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