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玉壺拖著身上的瓷壺,一跳一跳地在碎石路上尋找著什么,四只小手不時摸著自己馬臉般的長臉,顯得十分陶醉其中的樣子,最后視野定格在了前面的一處小木屋上。
“咦,這里居然還有小木屋在呢,之前都沒有發現過呀,嘻嘻嘻嘻,里面會有什么呢?”
說著,玉壺向那屋子跳去,臉上長有的四只小手激動得捏成了小拳頭,顫抖不已,很快來到了屋門外,撞開了這木門,看向了里面。
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少量打造刀的工具外,再無其它,一位男子頭上包著頭巾,半蹲在地上,手里不知擺弄著什么,左右搖晃著,發出道道刀與石頭摩擦的聲音,嘴里還振振有詞道,根本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出現。
其身上,也是散發著一股神圣的氣息,這是只有擁有真正匠心的人,才能擁有的東西,所以,曾經擁有這種東西的玉壺很疑惑,這只有四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為什么會有這種氣勢。
“好棒的鐵……
好棒的刀……
多么驚人的技術,真是太精彩了……”
直到聽清了對方的話,玉壺這才注意到這家伙的手里擺弄的,正是一把日輪刀,只不過刀身上因為常年不磨,銹跡斑斑的,根本看不出它原來的樣子。
玉壺不明白為什么這家伙會說這是一把好刀,奇怪的向他問道:
“這明明是一把銹掉的刀,你為什么要說它是一把好刀呢?”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陣陣磨刀聲,契而不舍的,鉆入他的耳道之中,回蕩著,即使還有對方不時驚嘆出的話,也是為了其手中的那把破刀。
“打造者會是誰呢?
是一位怎么樣的前輩……
為什么只刻了一個字,而非自己的姓名……
不,我懂……我懂的……”
這家伙?!
多么驚人的集中力啊,一心撲在研磨上,甚至沒覺察到本玉壺大人的存在。
明明是多么珍貴的匠心擁有者啊,為什么……為什么,會讓人這么不爽呢?
連我都不曾這樣埋頭于創作之中,我甚至覺得自己在身為一名藝術家的修為上敗給了他。
可惡啊,真是可惡!
玉壺死死咬著牙,好似要將它們咬碎了一般,用臉上長著的手變出一個壺,放出數只金魚,吐出數十根長長的鐵針,貫穿了對方的地方,帶著血跡刺進前面的地上,墻上,于上面印出滴濺狀的的血痕。
鋼鐵塚的身體上,瞬間劃出無數道傷口,從里面涌出鮮紅的血液,似溪流般順著肌膚潺潺流淌,于他腳底匯集成一汪血泊。
頭上的頭布,與臉上的面具,也是因為剛剛的攻擊,碎成數片,沾著少量的血跡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烏黑的長發,與鮮血混著粘在肩膀上,英俊的臉龐上那堅韌的眼神,一絲不茍的聚集在刀身上。
剛剛的攻擊,彷佛根本就不痛一般,連讓他咧一下嘴的程度都不夠,繼續不斷地磨著手中的刀,一下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