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此次的上伍之戰,確實可以大致洗刷清水的嫌疑了,再加上每一位遇到他的人,到最后都會為他說話。
吾等再這般阻撓下去,確實已為下位,我也愿意相信清水不會是無慘派來的臥底,但是在這時候就進行與鬼的合作,是不是為時過早了一些?”
行冥見不死川像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猜疑,自己仍然是俯身跪坐,合著掌,向天音說道,一字一句,皆含悲鳴。
‘這大概是,悲鳴嶼先生最后一次,對清水的疑問了。’
在行冥說出這句話時,每個人的心頭,都心照不宣的,冒出了這同一念想。
其實,從先前就已經提及過,行冥他經過長時間的判斷后,與不死川不同的地方,是他不讓朽木進入總部的原因,早已經不再是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了。
而是其的危險性,以及此事做了之后的可控性。
“耀哉大人有自己的考量,此計劃的可行性他一直都有在考慮,并且他是在此現象出現之刻才敲定下來此計劃的。
不論大決戰是否可能,我們現在所需要的,是召集更多的同伴,不是再樹立幾個強敵。
而且我們要合作的鬼,也都是通過層層篩選的,危險性已經降到了最低,此舉的意義在于何處,我們各位大人心中自有了答案。”
天音在行冥問出這個問題后,向眾柱解釋道,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此時的環境,不是像現在這般緊張與充滿未知的恐懼。
那么,行動于朽木被真正接受之后開始,確實有失考量。
但是,每個行動與計劃的正確與否,都要考慮當時的環境背景,此刻所潛伏的危機,已經由不得耀哉多加考慮了。
他要的,也是現在鬼殺隊所需要的,便是集合所有有生的力量,抵抗此次的危機,耀哉現在,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而他的妻子,產屋敷天音,此時也已然不懼生死,或者說,與耀哉同居甚久的她,早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做法。
時間,彷佛就在天音說完之后,停滯了下來,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行冥的意思。
手中的流沙,于一分一秒中飛逝,消散如煙,這位鬼殺隊的老大哥,好似一塊磐石般,坐在客廳的中央,沒有絲毫的動靜。
最后,終于在無一郎于發呆中回過神來時,行冥雙手輕輕放在了兩旁,呈跪拜式向天音深深地俯下身,將頭磕于地面上,悲鳴道:
“吾等明白主公大人的苦意了,愿一切都可以順利,吾輩定當全力以赴,配合主公大人的計劃,同舟共濟,抵御外患。”
“謝謝……”
于眾柱的注視下,天音再次向他們深深地躹了一躬,感激的向后退去,其身后的兩位孩子也是同時站起了身,將門打開,在天音離開后陪同她一起離去。
客廳,又一次陷入了寧靜之中。
‘會議開完了嗎?剛剛講了什么?算了,反正我也記不住,無所謂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無一郎發現正主已經離開了,本想回想一下會議的內容,而后想了想又釋然了,反正根本記不住。
“既然天音大人已經離席,那我也就此告辭了。”
而在無一郎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富岡率先站起了身,向眾人說道,準備離開。
‘要走了嗎?’
看富岡準備離開,對所有事情都呈無所謂態度的無一郎,也站起了身,要跟著離去,好將此時間,用在該用的地方,他一直不理解,為什么他們還要有,開會這種這么無意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攔住了他們,不死川憤然地站起,臉上青筋暴起,目眥盡裂地看向富岡。
“富岡,你小子這也太沒有禮數了吧?咱們接下來還要一起決定,今后該怎么辦呢!”
至于無一郎的舉動,在不死川眼里,并沒有什么,若不是富岡先站起來,這呆子也不會跟著站起來。
畢竟對方雖然行事獨來獨往的,但至少沒有像富岡一樣,目中無人,還一副很拽的樣子。
“這些都與我無關,你們八個人商量吧。”
富岡背對著不死川,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過頭,就這樣在對方的眼中,擺著那種拽得沒朋友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