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嵌進了木壁上的炭治郎心中一急,又是咳出了一口鮮血,可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焦慮的握住刀柄,要向其沖去。
“不要過來,炭治郎,你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戰斗了,穩住自己的呼吸。”
天元雙手架著刀緊撐著,向趕來的炭治郎吼道,臂膀不住顫抖著,漸漸地,漸漸地,蹲立在了地上,只能苦苦的,以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日輪刀上,臉漲成了豬肝色,心跳猛地加速著,不再讓對方壓下。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天元他自己的體溫驟升,心跳劇增,他的右腿處,開始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了一道紋路,只是還沒有穩定下來。
“是……”
炭治郎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無用,刀鋒間躍動的火花,開始暗淡了下來,搖擺不定的,彷佛隨時有可能撲滅。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些泄氣啊,炭治郎,剛剛你的動作很不錯呀,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磨練到此種程度,實屬難得。”
見炭治郎泄下了氣,猗窩座像是玩的一般,將力道保持到一定程度,只是穩穩將天元壓在地上,不讓他起來罷了,為了戰斗能繼續好玩下去,對炭治郎繼續夸贊道:
“那個晚上,遠遠看著我們的你,只是個壓倒性的弱者,而現在……你已經取得了如此顯著的進步,我真是太開心了,高興得心臟加速。
所以,鼓起一點勇氣啊,繼續戰斗起來,不然我的熱身還沒有完成,你們都死了怎么辦?炭治郎,我可是很尊重你們這種強者的,只是十分討厭弱者,就算吐口水,我也只會對弱者那樣做。
弱者,會讓我胃酸反沖,陣陣作嘔,他們只配被自然法則所淘汰,所以我對于朽木他之前說的價值觀,十分的不贊同,等下可還要和那朽木再打上一架,報上那晚的仇,再狠狠地告訴他,什么才是做好強者的態度。”
“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對的,你現在還置身于此,就是對你自己最無情的反駁。
每個人在剛出生時,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因為猗窩座的言論,炭治郎立即憤怒的反駁道,內心好像要與刀鋒之上,彷佛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旺盛的燒著,蔓延開來,似使自己處于烈火之中,綻放的利芒,待收割眼前男子的生命。
他的雙眸深處,怒火雖不斷蔓延著,但是,這其中仍然還充斥著悲傷,一種對持有錯誤價值觀之人的憐憫,驅使著他繼續說道:
“你也一樣,猗窩座,盡管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你也跟那些弱者們一樣,是因為在嬰兒時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才能活到現在。
你現在所稱贊的我,不就是就鮮明的例子嗎?本來十分弱小的我,若沒有前輩他們的保護,又怎么可能成長到現在呢?
強者保護弱者,弱者努力變強,然后再去保護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這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
到最后,炭治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猗窩座!我無法原諒你那扭曲的思想,更不能讓你再繼續為非作歹。”
在這最后的話吼完,炭治郎的氣勢,終于拔高到了極點,無論是在天元還是猗窩座眼中,都是如此的散著光芒。
只不過,在天元心里,這光芒是如此的璀璨,讓人欣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右腿上的紋路于此一刻實化,體內充滿了力量,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雙刀處泛的光芒,開始強盛了起來。
‘這就是……甘露寺她所說的,斑紋的力量嗎……那么,再忍一忍,趁炭治郎還與對方周旋著,抓住機會,對付這種強敵,機會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間。’
而在猗窩座心里,卻是如此的極惡,讓人作嘔,以至于心厭道:
‘我明白了,我是從生理上就無法接受這家伙的存在,就像是用指甲剮蹭金屬時發出的那種刺耳噪音,一種直擊神經的厭惡感,害我的胃翻江倒海,不住地想吐……’
‘第一次碰面時,我誤以為這與平時一樣,只是因為遭遇到弱者所引起的不適。但是眼前這家伙,已經與當時判若兩人,這般令人厭惡的感覺,也仍舊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