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
看到同伴的頭套被取了下來,并且身體明顯有發愣的樣子,站在后面的蝴蝶忍,因為看不到其正面的模樣,立即邁出腳步,舞動著羽織靈巧的來到對方身邊,卻發現對方什么事都沒有,心道:
‘這家伙的性格……真是惡劣呀,到現在還準備玩樂,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我們還不會遇上那尊冰菩薩,不然……’
雖然這一舉動,對于全力拼死的戰士來說,十分的不尊重,但只要別人還活著,就有希望,蝴蝶忍的手心,愈抓愈緊,這一刻她也清楚地認知到了,此戰當中,縱然來的瀾星也十分強大,但自己一方與敵人的差距仍是那么的巨大,以至于對方到現在還只是玩玩而已。
‘真的需要有人犧牲了……’
“……混蛋,還給俺!”
而伊之助本人,則是沒有想這么多,被奪走頭套的他,用刀刃指著童磨,大聲喊道。
不過,童磨并沒有聽他說話,而是仔細觀摩了一下伊之助的臉后,喜笑顏開地問道:
“小家伙,你這張臉好熟悉呀,我們在哪里見過吧?”
“俺可不記得有見過你這樣的蛆蟲,別拿臟手碰本大爺的毛皮。”
伊之助見童磨居然厚顏無恥的說他見過自己,氣憤的回復道,身體外涌動著暴躁的氣息,似化為了一只亮以獠牙的野豬,正撒著蹄子要撞向對方。
然而,童磨這一次,收回了獨屬的微笑,輕柔地摸索著手中的頭套,像是撫觸著曾經想要珍惜的東西,抬起頭,認真地看向伊之助,七彩的眼眸中迸射出了思索的光芒,說道:
“啊,不對噢,我知道你。”
“都說了沒見過,你這家伙是聽不懂人話嗎?老子可是把人生中所有見過的人臉,都記得一清二楚,不可能出錯的。”
彷佛炸了毛一般,伊之助咬著牙,就要沖上前去斬了眼前的家伙,卻被旁邊的蝴蝶忍按住肩,攔了下來,提醒道:
“冷靜一點,這只是那家伙胡說八道的,現在沖上去會亂了陣腳。”
“胡說八道?真意外啊,你是不是因為我想不起你的名字,懷恨在心呀,我記性很好的,人類時期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只要是見過的人,那一定可以想起來,認真可是我唯一的優點了。”
說著,童磨咬住鐵扇,空出一只手來,一指猛得捅進自己的太陽穴,流出三兩條絲絲的血跡,驚呆了伊之助。
強烈的疼痛感,襲卷到大腦周邊,雙眸甚至開始緩緩充了血,若蝗蟲過境,烏壓壓的一片,撕咬著令童磨腦海中的畫面,飛快的駛過,終于找到了那一時期的記憶。
“嗯!嗯-啊-找到了找到了,十五年前啊,不算很久呢,小家伙,那我說給你聽了喲。
那天,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抱著嬰兒前來,她說自己每天被丈夫打罵,被婆婆欺負,而我創建的極樂教會保護這些可憐的人。
她說自己沒有父母兄弟,無人依靠,也無處可走,初見時,她的臉腫得面目全非,真是飽受折磨。
雖然一只眼睛因受毒打而失明,不過臉的話,治療后就恢復如初了,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我有印象的,那張臉和你的一模一樣,不過要更美麗,看著更溫柔,她就是你的母親吧,嗯嗯,絕對錯不了的,你們兩個太像了。”
“你在支歪些什么東西,俺可沒有母親,俺是野豬帶大的。”
伊之助這般說著,可心里卻并不是這樣想的,在此刻,他的心,確實亂了,企圖大聲地反駁,彷佛只要這樣做了,就能用聲音壓制住這亂成一團的心,令真相偏向自己。
“難不成你是野豬生的?你是人類,當然是由人類生下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