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王典一腳將陸建國踢到一邊,“看來你對這小子還真的動了真情,不過今天你送上門來,就休想再從我眼前溜掉了!”
“狗東西,你什么身份,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不錯,你雖是小郡主,可現在你也是大梁國在逃的欽犯。”王典后退一步,讓兩名手下擋在自己身前,“旻瑤郡主擅自出逃,不顧廉恥與外人私奔,你們只要能將她捉拿回去,必是大功一件,給我上!”
“放你的狗屁!”小郡主大聲道:“我何曾與外人私逃,你可有證據!”
王典指著地上的陸建國,“人證就在這里,你還不認賬?”
“我被皇上賜婚,許配給吐蕃王子,我現在的身份不光是靖南王府的郡主,還是吐蕃的王妃!”小郡主冷聲道:“你這樣憑空污我清白,就算我能饒你,皇上也不會饒你,吐蕃國王也不會饒。我遠嫁吐蕃,此乃兩國聯姻的大事,豈容得你憑空污蔑。你的腦袋,恐怕就算被砍一萬次也不嫌多吧!”
王典一聽小郡主這話立即驚出一身冷汗。
先不論小郡主有沒有與人私奔,就算她真的私奔了,這事也絕對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因為這件事不光關系到大梁國的臉面,還牽扯到大梁和吐蕃之間關系,如果小郡主逃婚的事被吐蕃人知道,很有可能會引發兩國的戰爭。
所以即便小郡主失蹤這么久,靖南王府和朝廷都一直把這件事情壓著,就連搜尋小郡主也不敢太過聲張。
可王典倒好,居然把這件事給說破了。
如果讓皇上知道的話,就算為了兩國的顏面,也非殺他不可。他自己把自己變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即便他是太尉的兒子也沒有用。
所以王典嚇得忍不住直打哆嗦,明明有理的事現在卻變成了沒理,再加上他以前就被小郡主教訓過,所以內心就更加害怕起來。
小郡主用刀尖指著王典的鼻子,“做奴才的,識相的話就把你們主子的腦袋砍下來,我可以勉強放你們一條生路!”
那些侍衛們面面相覷,前后為難,一邊是郡主一邊是主子,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怎么,既然你們沒有弒主的膽量,那就給我滾到一邊去。”小郡主望著王典道:“我親自砍了這個滿口胡言的東西!”
“郡主饒命!”王典雙腿一軟,立即跪倒在地。
她知道小郡主說得出做得到,幾年前他向這位小郡主提親時就領教了她的手段。
當年,太尉親自登門向靖南王提親,靖南王知道王典是個草包,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么一個廢物。但是直接回絕的話又會讓太尉臉上無光,所以這才迫不得已出了個招才選婿的主意。
但是王典利用其父的勢力,暗中操作,將前去應征郡馬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人,以此確保自己順利從選婿中勝出。
他本以為穩操勝券,可沒想到最后關頭,小郡主不顧王爺的旨意立下狠話,但凡有男人敢踏入她的那棟小樓,她就一刀砍了!
王典最開始不信小郡主有這種膽量,但是又不敢以身試法,就讓一批手下去探風。
沒想到小郡主說到做到,不光把第一批應征者全砍了,還把尸體掛在門外。
她更是告訴活著的人,“叫王典來,我只想試試他,夠不夠資格做我的郡馬!”
從那以后,王典才算是徹底打消了娶小郡主為妻的打算。
可是人都有一個特點,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正是因為這樣,王典對于小郡主的愛慕之意越發強烈。
實在是因為,天下的女人他都看厭了。也實在是因為太容易得到了,只要他看上的女孩子,只要他想,他總能用盡一切辦法將其占有。
可是唯有小郡主,只可遠觀,不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