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貴身后的弟兄也附和道:“沒錯,你要把壺換了,以后不光不為難你,我們得空了還會去多買你幾條魚。”
七小毛哪里肯,他抱著壺想從包圍圈里突出去,可唐貴那幾個人往中間一靠,就跟一堵鐵墻似的。
唐貴輕松地就把七小毛捏在手里,抬腿就是一腳。
“自找苦吃。”
這一腳下來險些沒要了七小毛半條命,他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骨碌碌,唐貴把自己原先那只沒有把手的壺給他扔了過來。
“呸!”他紅著眼瞪著唐貴幾人。
“小子,別不識好歹,不然把你腿給撅斷了都沒有人知道。”唐貴撂了句狠話,便不再理會七小毛。
好漢不吃眼前虧,七小毛自認吃癟,他心中的狠話也忍住沒有罵出口,他知道這些人當真能把自己給打死。
他在江州城的街面上混過不少年,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不好惹,遇到惹不起的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他趴在地上偷偷把眼淚水給抹了去,然后爬過去把那只沒有把手的鐵壺緊緊抱在懷中。
肚子里仍舊沉甸甸的疼,胃好像被踢翻了個似的,懸在一半。
他氣恨,可他無可奈何。
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可偏偏遇到了這樣的事。
手上這個壺沒有把手,水一旦燒開,根本提不起來,這肯定是輸定了。
但他還是沒有輕易就放棄,他找來一堆柴火,升上火,一個人偷偷把壺灌滿水蹲在角落里燒。
這伙人里還有一個叫沈聰的,這家伙是個鬼機靈,他也是一品樓蘇寶慶派來的臥底。
原本沈聰也得了一個不錯的壺,但是唐貴看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地拿著手中的好壺去唐貴那邊換了一只破了底的爛壺。
沈聰鬼的很,他一早就想好了對策。
這所有壺里,就數七小毛的壺盛水最多,但是沒有把手,他水燒開了一定提不起來。
到時候自己偷偷把爛壺上的把手拆下來,裝在七小毛那只壺上,他自然就成了燒水最多的人。
可現在,他卻不能把這個想法讓別人看出來,所以他就在那里裝蠢。
他用那只爛壺裝水,然后自顧自地架起一堆火在那邊燒水。
旁人看到他后直沖他樂,他也全然不當回事,就在那里自顧自地燒水,把自己當個傻子一樣供大伙取樂。
可是他心里有主意。
陸建國之所以定下這項考試,就是算準了會有人以強欺弱,這兩只破壺肯定會落到弱者手里。如果弱者之間能夠通力合作,一樣可以勝出。
但是顯然,沈聰沒有和七小毛合作的意思。他要等七小毛被確定淘汰之后,再過去出其不意地把壺把手拆下,裝到他那只壺上。
然而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陸建國一直到傍晚都沒來。
每個人都燒干了六七壺水,院子里的木柴也都快使完了。
七小毛準備正準備再去那些柴火,唐貴沖上來一腳把他的壺給踢翻了,壺里的熱水灑了一地,木柴也被全部澆濕。
而此時,剩余的全部木柴也都被唐貴那伙人給霸占了。
他就算想重新燒一壺水,也沒有辦法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