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連數日,酒樓生意都非常不錯,顧客絡繹不絕。
那天傍晚,陸建國和小郡主一同在房間里享用晚飯。
門外傳來敲門聲。
七小毛道:“大哥,有人找你。”
“誰?”
“秦府的玉兒姑娘。”
“叫她到會客廳里等我,我這就過去。”
“她已經來了,就在這兒。”
“好吧。”
陸建國將門打開一半,側身而出,后腳跨出房間的時候已順勢把門帶上了。
玉兒姑娘看著陸建國微微一笑,“沒想到陸掌柜的竟然還金屋藏嬌?”
“這是你該問的嗎?”陸建國瞥了七小毛一眼,示意讓他離開,繼而道:“說罷,找我什么事。”
玉兒姑娘這才從身后拿出一封請柬。
“你家小姐要你來請我么?”
“非是單單請你一個,而是要請整個江州城里能排上號的所有老板。”玉兒姑娘繼續道:“陸掌柜的初來乍到,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秦家每年都會在雁洄江畔舉辦一次游春會,主題包括風箏大賽和賞詩會……”
陸建國倒是對這個什么游春會沒有太大興趣,“所以對面一品樓的蘇掌柜也在邀請行列里咯?”
“不錯,我給陸掌柜送完請柬后,馬上便去對面的一品樓。”玉兒姑娘接著補充道:“我家小姐說了,如果陸掌柜和蘇掌柜要是不對付的話,今年我們就不邀請蘇掌柜了。”
“別、我可沒那個意思。”陸建國忙道:“你說,一品樓這么大一酒樓的大老板蘇掌柜你們都不請,我這一個小小酒樓的小掌柜,又哪還有臉面去跟著湊熱鬧。”
“陸掌柜太謙虛了。”
“實話實說。”
玉兒姑娘試探道:“既然陸掌柜答應下來了,那么我便去給蘇掌柜送請柬了?”
“就是,你的先給蘇掌柜的送請柬才對,他要是不去,我可不去。”
“明白,那等我從蘇掌柜那里問完話,再來跟您知會一聲。”
“不必了。”陸建國擺手道:“他準去,所以你不必再多跑一趟了,他要是去的話,我是不會遲到的。”
“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陸掌柜。”
陸建國沒再答話,起身回屋了。
請柬上寫著時間和地點,就在明天下午。
陸建國看完后,把請柬往桌子上隨手一扔,拉開椅子又坐了下來。
小郡主將手中一桶吃剩一半的冰淇淋放了下來,拿過請柬翻看起來,“你好像突然不開心了,如果不想去的話,就不用去嘛?”
“倒不是因為這個。”陸建國道:“我只是覺得,那個小丫頭機靈的有些讓我討厭。”
“怎么,就因為她說了金屋藏嬌嗎?”小郡主笑道。
“不完全是。”陸建國道:“本來我不會輕易答應赴約的,可她偏偏拿蘇寶慶來激我,我一時沒忍住,這才當場答應了下來。”
“不完全是,就是有一點哦,你難道不喜歡金屋藏嬌嗎?”
陸建國聽到這句話,腦海里突然蹦出來六個字:女人心,海底針。
小郡主看到陸建國沒有立刻回答,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忙改口道:“剛剛明明是你先提到蘇掌柜的,人家小姑娘不過是接著你的話,才順口說出來的。”
“是啊。”陸建國將身子往椅背上一攤,“她們明知道我和蘇寶慶不對付,還要請我去參加游春會,不是擺明了要刁難我嘛。”
“可是人家也說了,今年可以不邀請蘇寶慶,我看她們也有主動向你示好的意思,是你自己硬要她們邀請蘇寶慶的。”
“你說的有道理。”陸建國笑著搖了搖頭,“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只要一想到蘇寶慶,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如果你要是怕的話,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這倒不用,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反而好應付。”
“你怎么應付?”
“我大不了就找個地方,蹲在那里當縮頭烏龜啊。”陸建國笑著道:“可你要是跟著我一起去了,萬一也跟著一起吃癟,那我就忍不住想要替你出頭,事情豈不就鬧大了。”
小郡主也笑了,“我可想看你是怎么替我出頭的了。”
“別別別,你堂堂一個郡主,要是有人認出你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會的,我可以女扮男裝。”
“你為什么這么想去,游春會,又沒什么好玩的?”
“我擔心秦小姐對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