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
陸建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只手從燈影上晃了過去。
但是他晃了晃腦袋,眨了眨眼睛,卻又什么都看不見了。
房間里根本沒有別人。
根本不可能有別人。
咦,那門栓怎么是開著的?
陸建國還是以為自己眼花了,沒看清楚。
或許剛剛來人送飯的時候忘記插好了。
現在,房間里那三個人正在喝酒,他一個人坐在囚室里。
囚室里沒有別人,房間里也看不到第四個人。
偏偏有一只手從燈影上晃了過去,他又看到了那只手。
“他媽的,你怎么沒給我杯子里面倒酒?”
“放屁,老子分明給你倒了滿滿一杯。”
“那酒呢?”
“酒你不是剛剛喝了嗎?”
“沒喝。”
“我倆分明看著你剛剛端著杯子把酒喝了?”
“沒喝到,杯子里是空的。”
千真萬確,他沒喝,或者說這杯酒不是他喝的。
但房間里沒有第四個人。
第四個人是陸建國,他待在囚室里,離桌子這么遠,無論如何這杯酒不可能是陸建國喝的。
詭異的很。
陸建國嚇得心嚯嚯的。
他不是陸嘯林,所以他不認識司徒空空,他認識司徒空空,所以他不知道司徒空空的本事。
那個人什么都能偷,就連杯子里的酒他都能偷走。
一個人把杯子放在嘴邊上,往嘴里倒酒的一瞬間,酒沒了,一滴都沒倒進嘴巴里面。
這說出來誰敢信?
難道是司徒空空把那個人的嘴偷走了,把自己的嘴安到了他的臉上?
這時。
三個人又每人倒了一杯酒,看得清清楚楚,每個杯子里都是滿的。
“干杯、干杯,這下誰的杯子里都不少酒了啊!”
“沒錯、沒錯!”
“干了!”
第一個人上回沒有喝到酒,但這回喝到了。
第二個人上回喝到了酒,但這回卻沒和到。
“草,出他媽的鬼了!”他高喊道:“酒沒了,送到嘴邊,一滴都沒喝到!”
“是吧!”第一個人道:“他媽的,我剛剛就是這樣,什么也沒喝到,酒也沒了!”
“草,你們兩個,別唬我。”第三個人以為同桌的兩個人聯合在一起唬他,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大晚上的,別跟我搞這一套,老子膽子小。”
“真沒唬你!”兩人異口同聲道。
深吸一口氣,心、卻還是慌慌的。
三個人又各自倒了一杯酒。
“這下該輪到你了,我們兩人的酒都被偷過一次了。”
陸建國忍不住道:“你們兩個膽子夠大的,都尼瑪鬧鬼了,你們倆還擱這兒跟沒事人似的喝酒?”
“怕什么,偷酒的鬼又不傷人,該喝的酒,要喝的呀!”
陸建國什么都沒說,心里道了一句:牛逼。
那兩個人若無其事的舉杯同飲,第三個人眼睛死死盯著桌子上的酒杯,他要看看杯子里的酒是怎么沒的。
他端起酒杯,眼睛始終沒離開過酒杯。
他要用抿的,來小口抿完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