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點頭:“不過這只是你與忍者世界的我的差別。在這個世界中的你我是完全等同的。”
“確實如此,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中創作,那么同樣能做到這樣的支配。甚至你都不需要寫下故事,只需要在書的開端寫下‘巴別圖書館’就可以了。”
秋雪又搖頭:“站在人類的角度觀測,似乎你的世界凌駕于忍者世界之上,因為一切世界都可能是這個世界的衍生品,但不會是忍者世界的衍生品。”
“實質上,這不過是故事與情節的出入罷了。對于宇宙本身而言,強與弱的定義本身就是毫無意義的東西,刻意強調這個世界以及忍者世界的差異沒有什么太大的價值。”
棋者笑道:“這樣一來,你與我的這番對話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刻意強調彼此之間的差異,是想要說明我比你更‘白’。”
“白?”
“這也就是白suckl這一稱呼的含義。我不愿意把自己稱為是故事的作者,這是因為還有更深層次的作者存在。”
“我的命運軌跡本身就在這個世界決定之初就已經決定了。從出生到成長,從長大成人到寫下二宮秋雪的這個故事,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因為我是按照棋譜演繹棋局的不入流棋手,所以固然在按照棋譜擺棋時極力復刻對決者當初的思想,也改變不了分毫的結果。”
秋雪說:“這就是決定論。”
“其實以人類的知識是無法定義非決定論的,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意志。不過有一種想法值得分享一下。”
“站在自我的這個角度看待問題,確實好像是被整個外在宇宙不斷地干涉著,猶如一個徹底的提線木偶一般。不過說到底,有沒有思維和只能這一點并不重要。自我既是可以是身體這一正面,也可以是整個宇宙這一反面。”
“可以是我被整個宇宙不斷干涉,也可以是我不斷干涉整個宇宙。當然也可以是整個宇宙不斷干涉我,整個宇宙不斷被我干涉。”
“如果說自我的這具身體有‘正思維’的話,那又有誰能說明另外的一部分宇宙沒有‘負思維’呢?”
秋雪若有所思。
“但正和負綜合起來是沒有思維的,宇宙本身只是一種客觀的事物。且不提在我之上的,同樣創作出這個故事的更上層棋者。它或許比我更加‘白’,但在純粹的故事之中是無法約束我的。”
“能夠真正約束我的只是這個宇宙的初態,而那是由一個更上層的事物決定的。”
秋雪問:“宇宙不是無窮的嗎?哪怕現在是同樣的你,在這之后也有無窮的發展方向,并沒有真正的約束可言。”
棋者否定道:“全能性宇宙,這說到底只是一個猜想罷了。我把它寫在我的故事中,因此能操控一切。但還有一個事物凌駕于一切之上,也就是所有一切的根源。”
“是否存在全能性宇宙,這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而是根源來決定的。為什么有物存在,而不是一無所有,這也不是我們來決定的,是根源決定的。”
秋雪道:“根源,難道不也是一種存在?不也是一個故事之中的產物?又豈會有真正凌駕于所有事物之上的東西?”
“你可以理解為是我魔怔了,因為它必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