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價兒也太高了吧?”
“陳哥,這可是于伯庸先生的畫,你是行家,這方面肯定比我了解得多,這幅畫值不值這個價兒,我想你心里有數。”
這幾天,林易特意對這幅《杜鵑啼血圖》以及他的作者于伯庸先生進行了一番細致的了解。
于伯庸是民國初期的人,屬于近現代畫家,是工筆花鳥畫的大師,他的畫,筆法精妙,色彩艷麗,有著極高的收藏價值。
當年,林易的爺爺也是沖著“于伯庸”這三個字,才不惜花高價買下的這幅仿品畫。
只是,之前的那件仿品,有好幾處錯漏,盡管十分細微,但行家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一直無人問津。
可現在不同了,經過轉化,這幅畫已經完完全全是真品畫了,對此,陳喜自然也能看出來。
其實,即便是他花五十萬買下這幅畫,轉手也能賺個十萬八萬的,可這么好的畫,他顯然不甘心只賺這么少,所以還是想要壓價。
“嘿嘿,兄弟,我卡里實在沒那么多錢,要不就四十萬吧?”
“陳哥,你這瞎話兒編得也太離譜了,你是誰啊,你可是江城古玩一條街上有名的古玩商人,卡里連五十萬都沒有,誰信啊?”
“兄弟,我是真沒有那么多,再說了,你看咱倆都這么熟了,你就給讓讓唄?”
“得,陳哥,你也別跟我這兒哭窮,我要不是看在咱倆熟的份兒上,這幅畫低于六十萬我都不賣。”
“兄弟,你這……”
陳喜頓時一臉的無奈,跟林易做這兩回買賣,他愣是一分錢都沒壓下來,這對于早已養成了職業習慣的他來說,實在是有夠難受的。
而且,偏偏這兩樣物件兒,他都是有大利可圖的,尤其是這幅畫,拿出去絕對哄搶。
他本想再講講價,可是見林易的態度十分堅決,肯定是一分錢也不會讓了。
陳喜正猶豫著,卻聽林易說道:“陳哥,我跟你說句實話吧,我手里的好東西可不少,細水長流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懂。”
果然,陳喜一聽,頓時兩眼放光,一狠心,點點頭道:“好!既然兄弟都這么說了,那就五十萬。”
說罷,拿出手機就把錢給林易轉了過去,和之前一樣,幾乎在錢到賬的一瞬間,系統就直接扣除了四十萬。
“兄弟,你還有什么好東西,干脆一起拿出來吧?”
“陳哥,那些東西不在店里,你得等幾天。”
很多老板都不會把值錢的物件兒全擺在店里,尤其是像這種背街的老房子,安全性差,監控也不到位,萬一遭了賊,那可就賠大了。
陳喜當然也明白,于是點點頭道:“了解了解,那行,兄弟先忙著吧,我過幾天再來。”
送走了陳喜之后,林易先是一次性地還完了信用卡欠款,然后又給自己的妹妹轉了五千過去,很快,妹妹便發來了語音。
“老哥,你怎么一下子給我這么多,你發財了?”
林易不禁啞然失笑,回道:“宰了一頭肥羊,小賺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