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緣將車停好，由江煦影領路，在室內租了一個儲物柜存放隨身的小物品和鞋子。
“要不要請一個教練？”江煦影抱著租來的雪服、雪具、頭盔、雪鏡等物品，問道。
李君緣沉吟一下道：“我第一次來玩，還是請一個吧。你先換衣服，我去找個工作人員問一下。”
前面的費用都是江煦影爭搶掃碼付錢，李君緣不會讓他出請教練的錢，一個小時兩百對于江煦影來說不算便宜了，他一個在讀的研究生，手里能有多少積蓄。
在進來時李君緣就注意到了價目表，說是找工作人員，其實是借故離開去付錢。
剛過十點，雪場開放到下午三點，李君緣直接掃了一千，將教練的時間買斷。如果提前離場，也不用他退錢。
兩人隨著教練坐纜車上山，江煦影道：“今天不是周末，人不多。我先帶你去初級場適應，然后去中級場或是高級場。滑雪其實很簡單，掌握身體平衡，從最開始的步行慢慢適應，然后是跌倒，用最安全的方式著陸讓自己避免受傷……”
李君緣見到他夸夸其談，不禁笑道：“你經常來玩？”
“剛到這邊讀研的那個冬季的確很喜歡來玩，后來時間不允許，這次陪你過來是今年第一次滑雪。”
“先讓我練習一個小時，然后我們比一場，試試你的水平。”李君緣提議。
“輸的人叫爸爸。”江煦影補充。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兒子，我感覺很吃虧啊。要不叫你叫我爺爺，我叫你乖孫。”和幾個室友拌嘴，李君緣鮮有敗績。
“行啊，你就是嘴強王者，等會叫爺爺別哭出來。就算你是天才，學習一個小時就想贏我也是不可能，如果我輸了，把雪板吃下去，教練作證。”
來到雪道上方，江煦影抱著雪板獨自去玩耍，李君緣跟著教練開始慢慢學習起來。
如果只是抱著娛樂的心態和目的，滑雪不是一項艱難的運動，上手很簡單，甚至有幾分老少皆宜。
李君緣在教練的指導下經過簡單的系統訓練，很快就有模有樣的滑起來。這要歸功于系統的強化液，讓他對身體有遠超常人的掌控力。
他當然不滿足于最基礎的滑行，開始學習有難度的進階動作。
江煦影沒有走遠，他在遠處觀看李君緣學習，不是想窺探他的學習進度，而是擔心他受傷或是和別人撞在一起。
很快，他就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多余，看著李君緣矯健的身姿，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這么流暢又瀟灑的動作，是初學者能做出來？
“小心！”
江煦影看見一道身影不受控制急匆匆撞向李君緣，大聲提醒。
沒有他預想中的情景發生，只見李君緣仿佛開了透視一般，輕巧的挪動雪板，避開身后的人。在兩人錯開的一瞬間，伸手將來人拉了一把，讓其速度減下來，避免撞到其他人。
嘭！
“你沒事吧？”
李君緣滑過去伸手將摔倒人攙扶起來。
“對不起。”
李君緣聽見她蹩腳的中文，歪果仁？
這邊靠近俄國，應該是毛子小姐姐。
女生用圍巾擋著臉，又戴著碩大的雪鏡，完全看不見臉，李君緣是從她帽子下露出的金黃發色推測出來的。
用俄語說“你好”怎么說來著，李君緣苦思冥想半天，滿腦子的蘇卡不列和達瓦里希。
“達瓦里希？”李君緣嘗試著說。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