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一開始有多擔心!”
“哦?我感覺你還蠻鎮定的,好像習以為常了。”
柳稚顏打開隨身小包包,拿出防狼噴霧。
“剛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想將辣椒水給你防身,但是看見你的側影就說不出話了,心里急死了!”
“這東西不是被禁了嗎?”
“我自制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還沒用過。”
李君緣一笑:“安全意識不錯。”
“接觸的案件多了,我擔心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柳稚顏解釋道,“還好他們沒有報警,不然你就有大麻煩了。”
那也要他們說得出話才行,李君緣暗道。
纖塵不染的沉默效果平時沒用處,對付幾個混子效果不錯,能屏蔽他們的逼逼賴賴。
就算他們報警,自己往他們跟前一站,根本說不出話來,到時候英明的警察叔叔一定站在自己這個“弱勢”的一方。
而且,打架斗毆對他們來說也許就是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大可能報警。
“有你這個大律師在,哪來的麻煩?只要你將黑的說成白的,吃虧的還是他們,還有店里的監控可以佐證,是他們先沒事找事。”
“我現在沒資格做你的辯護律師。律師的資格要在律師事務所進行執業注冊,一年一次。我現在有證書但沒資格,除非去重新申請才能從事律師工作,懂了嗎?再說,簡單地打架斗毆用得著請律師?”柳稚顏沒好氣道。
公司有幾個法務以前就是律師,但李君緣沒跟他們交流過,也沒了解過律師這個行業,哪里知道律師的資格每年都要注冊報備。
漲姿勢了。
“你是成年人不是愣頭青了,做事之前先好好想一下后果。他們沒對我做什么,你沒必要著急出頭,萬一他們身上帶有兇器,吃虧的還是你。如今法治社會,不提倡個人武力,以暴制暴不是正途。”
李君緣聳聳肩:“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看他們不爽,跟你沒關系。成雅對你誤解很深,不過有一點沒說錯,你學法學魔怔了,懂不懂什么叫將威脅扼殺在萌芽階段?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覺得你能逃開他們的糾纏?”
“你說得對,”柳稚顏嘆氣,“法律講究證據,在沒有受到不法侵害時,言語上的侮辱很難追究責任。如果受到傷害,又為時已晚。”
“要不要再去喝一杯?算我給你賠禮道歉。”
李君緣抖了抖衣服,說:“我去換套衣服。”
……
六色酒吧。
慘淡的生意一如往常。
李君緣走到吧臺前,敲了敲桌面,將打瞌睡的老板驚醒。
“想喝什么直接在酒柜取,上面有標價,收款碼在墻上,”老板打著哈欠說著貫口,回頭瞥見李君緣的臉,想了想,覺得面熟,應該是來過的,于是露出熱情的笑容,“帥哥是你啊,今天幾位?”
“兩位,來一件科諾娜。”
“好勒。”
“這次還打八折?”
聽見這個問題,老板終于記起來了,一拍腦門:“原來是你啊!”
隨后苦著臉說:“生意不好做啊,哥們最近底褲都要賠進去了。”
李君緣笑了笑,不再打趣他,轉身回到門口的位置上,上次也是坐在這里。
“現在的小女生真有意思,”柳稚顏看著滿墻的便簽留言,“等她們長大了就會知道,海誓山盟遠不如一個帶有自己名字的房產證書實在。”
“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呢。”
老板抱來一箱科諾娜,又送了幾樣小吃和小半碗檸檬片,頗為熟絡的拍了拍李君緣肩膀,道:“別說哥們不講義氣,這次還是送六瓶。你們先喝著,酒不夠再跟哥們說。”
其實他沒準備送酒,但是看見柳稚顏的正臉,想刷一刷存在感。
“常客啊。”
等老板離開,柳稚顏小聲說。
“來過一次,老板挺有意思。”李君緣笑了笑。
今夜還吹著風
想起你好溫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