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林里多有耳目,這些全都報到施恩跟前。
施恩吃了一頓好打,當場昏迷過去,幸虧囚徒搶了回來,又尋了郎中醫治。
總算轉醒了過來。
施恩醒后,不顧身上的傷痛,頭一樁便是打發人手四下里打聽那漢來歷。
靠著父親,多少也算半個公門中人,遭此一劫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做鬼。
果不其然,不多時手下來報,那漢不是一般江湖過客。
牢城營里除了管營,還有一個團練,此人姓張,早對快活林收益眼紅。
只是一直沒個由頭,又不好明著搶奪。
尋釁大漢便是他找來的幫手!
大漢蔣門神,泰岳之上爭跤三年,不曾有過敵手,時常放話“普天之下沒我一般的了!”
如此得了張團練的青眼相看,帶了他來此間。
蔣門神拳腳果然了得,施恩躺在床上聽完手下回報,半晌默然無言。
打是打不過了,講理卻也無處講。
拉攏囚徒替他辦事本就理虧。
可要他金眼彪施恩如何咽下這口氣去?
囚徒們每日里小管營的叫著,早把他叫得心高氣傲。
銀錢事小,面子事大,施恩含著一口怒氣無處可發。
忽然想到還有三人,為首的大漢還給了自己一拳,便是他這一拳打昏了自己!
施恩趕忙詢問手下,那人是個機靈的,早就猜到小管營會有此問。
他們也早早打探,回報這伙兒不止三人,攏共二三十個,帶個配軍住在客店。
施恩聞言一愣,自家管的便是配軍,哪還有別的什么配軍?
一問手下不識,卻叫施恩想起一個人來。
當下顧不得身上傷痛,打發了手下牢城里去請管營父親前來說話。
事出突然,又忙著延請郎中救治小管營,一時竟沒人去報管營大人。
得了消息的老管營一路小跑過來,見著兒子一副慘樣,當場便落下淚來。
施恩卻是不管這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來自父親的關心。
兒子一向強橫,老管營早就習慣。
施恩止住父親絮叨,問起半月前京師是否來過書信,說是要在牢城里結果了一個什么教師的性命?
老管營聞言一愣,被打成這樣怎還關心牢里的事兒?
稍一發愣,施恩又是連聲催促。
老管營這才反應過來,說有此事,送信的虞候還在孟州,說是再等上半個月,若是那教師不曾前來,多半是半路已經死了。
施恩聞言頓時大笑,牽動傷處也不自覺,催促父親找來人手,抬他出去,他要尋那虞候。
老管營不敢去攔,唯唯去了,他這兒子興起時不是好耍。
不多時,幾個囚徒抬著施恩一路城里尋了虞候,施恩把手下探得配軍下落說了出來。
那虞候聞言一愣,面露復雜。
原想著徐寧至今未至,多半是在半路叫人做了,不曾想竟是被人劫了,豈不落在他的頭上?
按理說這是好事兒,除了徐寧自是功勞一件。
可他不傻,人家敢劫徐寧必然有所依仗,陸謙的舊事他可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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