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安言,自己的權利都未必有這位名義上的風紀委員大,畢竟校方可是給了他對不良學生進行處罰的權限。
最初學校的想法可能是……
想要讓這一位跟并盛中學那位風紀委員長一樣,以正當的名義統治整個學校的不良學生,改善校園環境。
只不過安言卻對此沒有興趣。
“破窗謬論嘛?”
安言關掉游戲機,起身抻了個懶腰。
“不是謬論,而是破窗效應!”日辻真人強調道。
破窗效應是犯罪學的一個理論,也是他能夠堅持到現在,而沒有放棄的支柱。
此理論認為環境中的不良現象如果被放任存在,會誘使人們仿效,甚至變本加厲。
以一幢有少許破窗的建筑為例,如果那些窗不被修理好,可能將會有破壞者破壞更多的窗戶。最終他們甚至會闖入建筑內,如果發現無人居住,也許就在那里定居或者縱火。
一面墻,如果出現一些涂鴉沒有被清洗掉,很快的,墻上就布滿了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東西;一條人行道有些許紙屑,不久后就會有更多垃圾,最終人們會視若理所當然地將垃圾順手丟棄在地上。這個現象,就是犯罪心理學中的破窗效應。
既然一塊被打碎的玻璃可以誘發更大的壞事,導致生活環境更加惡化。
那反過來說,通過妥善解決微小的壞事,也可以抑制更嚴重的壞事發生。
日辻真人無法忘記第一次了解這種方法論時的感動。
所以,他一直堅持不懈地努力,做好黑曜中學學生會長的工作。
“呵呵。”
安言搖了搖頭,他可不覺得在不嚴懲破窗者的情況下,僅僅通過修理玻璃,清除涂鴉就能夠改變黑耀中學的現狀。
這樣的學校想改變也容易,把并盛中學有強迫癥的風紀委員長找過來就好了。
“那你就繼續努力吧。”
安言搖了搖頭,他也勸過日辻真人幾次,結果對方卻一門心思的認為只要堅持下去,那就一定可以改善。
久而久之,他也懶得再去跟他爭論什么了。
雖說對于學校的環境無法改善,安言并不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因為無論是參與到當中與還是漠視都可以算作有錯。
但每天從修行中擠出的游戲時間都極為有限,他可不想再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群不良中學生身上。不過,日辻真人如果真的敢于去懲罰破窗者,而不是默默地修復窗戶等著重新被人砸碎,他也不介意成為日辻真人的支撐。
但日辻真人卻是專注于修窗戶。
“我回去了,你也別忙的太晚,上個中學而已,搞得的跟當官一樣,犯得上么,享受童年不香嘛。”
安言擺了擺手,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
當安言回到家時,天色已經臨近黃昏。
還不等進門,一陣飯菜的香氣便已經傳了出來,讓安言不由聳了聳鼻子。
“我回來了。”
安言換了鞋子,隨手將書包放在了一邊,徑直向著餐廳走去。
“小言回來了啊。”
奈奈媽媽溫和的聲音傳來,但走進餐廳的安言卻是愣在了門口。
放眼看去,只見阿綱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餐桌前,臉上滿是疲憊之色,好像是被人蹂躪了一整天似的。
但讓安言愣住的原因,卻不是他。而是阿綱身邊,那個坐在一張特制高椅上,身著黑色西裝,頭戴圓帽的……小嬰兒。
“這是阿綱的家庭教師里包恩,他以后會住在我們家哦。”
里包恩看著餐廳門口的安言,包子似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Ci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