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凖人剛剛閃開颶風,飛刀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見狀,獄寺凖人臉色不變,而是譏笑道:“究竟是誰不夠資格?”
他承認,對方的飛刀的確很可怕。
但人卻有些傻,自己身前的颶風就是屏障,那飛刀根本不可……
嗯?
獄寺凖人臉上的譏笑一僵,怎么可能!?
放眼望去,五枚薄如蝶翼的飛刀,竟是徑直從勁風中穿過。
噗~~
這一幕,完全超出了獄寺凖人的預料,哪怕在看到飛刀穿過勁風的瞬間,他就已經狼狽的像一旁滾了出去,但還是有兩枚飛刀刺入了他的肩膀。
“那個笨蛋!”
戰場外,夏馬爾站在阿綱等人身旁,看著大屏幕上的畫面,沉聲道:“從一開始就被拉到了對手的節奏中,居然還毫無所覺。”
“那風連人都能直接吹飛,怎么會吹不動幾枚小刀。”
“笨蛋阿綱,獄寺的角度看不到還好說,你難道也看不到嗎?”里包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綱吉道。
綱吉聞言一愣,仔細看了一眼大屏幕,最后目光落在了屏幕的一角上。
那是……
……
“最開始被炸飛的那枚飛刀嗎?”
獄寺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從地上站了起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他先前所站的地方。
在那里……
除了被他躲過的三枚飛刀外,還有著一枚飛刀鑲嵌在墻壁當中,赫然是最初那被他炸彈炸飛出去的那枚。
(戰斗需要的并不僅僅只是火力與技巧,還需要對戰場布局與預判對手的眼力,在這點上……幾年前,我見過的一個用飛刀連接鋼琴線,以此布置戰場的13歲小鬼,都要比現在的你要強。)
獄寺凖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安言曾經所說的話。
原來……
那個混蛋當初所說的小鬼,就是這個嗎?
算準了颶風渦輪機發動的時間,先是以飛刀來逼自己倒退到颶風口,然后又借自己的炸藥將飛刀……
不對,那飛刀并不是被自己炸藥炸飛的,而是裝作被自己的炸藥砸飛,實際上卻是在貝爾操控下沒入到了一側墻體當中。
從戰斗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踏進了對方的陷阱當中。
此情此景,讓獄寺凖人不由回想起了第一次的家族測試,雖然手段不同,但當初他也是如同現在一般,完全被安言玩弄在股掌之中。
“嘻嘻嘻,怎么不動了,終于意識到你我之間的差距了么?”
“不……”
鐺、鐺。
兩聲脆響傳出,獄寺凖人直接拔掉了肩膀上的匕首丟了出去。
“只是想起了一個讓我很不爽的家伙。”
獄寺凖人活動了一下左臂,冷哼道:“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偏偏要拐彎抹角的讓人從頭到尾體會一遍,不過也多虧如此,我反而記得更加深刻,接下來……”
“我不會再被你擊中了。”
“哦?”
貝爾聞言,臉上閃過一抹譏嘲之意:“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
話語間,他雙手十指在身前虛空撥動,隨著撥動,一把把飛刀竟是懸浮而起,在其身周不斷轉動。
下一秒!
颼颼颼……
一連串的破空聲響起,十數把飛刀同時向著獄寺凖人所在射擊而出。
獄寺凖人目光一閃,雙手各出現了十數枚火藥,看也不看便向身前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