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錦書應該是往那個方向逃走了,這是我在荊棘叢里發現的碎布料。”
沐雪臨一邊說著一邊將碎布拿出來給展澈查看。
展澈半信半疑地盯著沐雪臨,希望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一絲其他的信息。
“我發誓!這真是從荊棘叢找到的!我老實和你說了吧,我留在這里只是為了處理這些尸體,你也知道,若讓人發現,指不定要旁生出什么枝節來………”
為了能讓展澈相信自己的話,沐雪臨忙伸出三個手指發誓著,隨后,一腳將地上的尸體朝著懸崖踢了下去。
“走!”
展澈對沐雪臨的話雖然還心存疑慮,可一想到沈錦書狼狽逃跑的樣子,心下便急得什么也顧不上。
一轉身,揮了手帶著自己的人馬朝著山下的荊棘叢那邊趕去。
看著展澈離開的身影,沐雪臨終于呼出一口氣,一股腦地將郁悶之氣全發泄在尸體上。
就在沐雪臨拋尸拋得正歡的時候,白承志帶著隱藏在附近的沐家軍趕了過來。
“雪臨,你……”
白承志對沐雪臨舉動感到萬分的無語。
毀尸滅跡的方法千千萬,怎么就選擇將尸體丟下懸崖,一會自己還要從這下去,這樣一來豈不是膈應,惡心得不行?
就在沐雪臨他們想方設法地尋找沈錦書,卻沒想到此刻的他們如今正在……
“沐大哥,魚烤好了,快過來嘗嘗!”
沈錦書坐在河邊不遠處的石頭上,架著火堆烤著沐靖炎下河捕抓的河魚。
一股股誘人的香氣充斥著兩人嗅覺,沐靖炎利用幾根碩大的樹枝以及韌性十足苧麻根莖編織了一把可以背在背上的小凳子。
聽到沈錦書的招呼,沐靖炎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去,接過魚,呲溜地咬下一口。
“錦書,你和展澈關系很好嗎?”
不知道為何,沐靖炎突然問起沈錦書和展澈的關系。
從在荊州就發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既然自己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子,那有些事有些話還是不得不再次和她說說。
以免將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嗯?”
沈錦書一時還沒有明白沐靖炎這是什么意思,略微抬頭整理一下掉下來的發絲,想了想繼續開口道:
“還可以吧!展少人挺不錯的,算是一個少有的仁商!”
沐靖炎沒想到沈錦書對展澈的評價會是這樣高,不覺對她的擔心又增加了幾分。
“錦書,你了解展澈么?我是說,你了解他的過往么?其實,他并非你看到的這樣簡單……”
沐靖炎將烤魚搭放在一邊,簡略地收拾了一下,略有些鄭重其事地看著沈錦書。
“什么?”
展澈的過往?沈錦書被沐靖炎這么一說,心下不由得一緊,正在掰扯魚肉的手指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沐靖炎,等他他接下來的話語。
“展澈并非是展記商行東家的嫡系長孫,他的母親不過是展家大爺的一個外室。”
沈錦書乍然聽到展澈這身世不覺被嚇了一跳,一直以為他是展記少東家,含著金鑰匙出生。
雖說商賈一直被人輕視,可怎么也是腰財萬貫,不愁吃喝,想不到……
外室?這地位怕是比庶子還要差上幾分,難怪,他總是那么一副冷冰冰,傲慢乖張,總是拒人于千里。
聽到沐靖炎談起展澈的身世,沈錦書不覺為他感到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