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那個人是怎么死的?
就是被他弟弟打死的,嫁禍給馮鐵錘而已。
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冒冒然地帶著一些什么腿腳功夫都不會小斯,佃農過去,豈不是……”
“我不想依靠他!”
沉默良久的沈錦書聽了沐靖炎這番話后,上下掃了掃眼睫毛,這才開口說了一句。
沐靖炎不禁一愣,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想伸手安慰卻有礙于男女大防禮節只得尷尬地收回手:
“你不想依靠他可以等我們回來,或是派人進山里去尋我們……
再如何你也犯不著孤身犯險,荊州,懸崖,這兩次的教訓你怎么就,難不成你……”
“哥!”
沐雪臨聽著自家大哥情急差點就要把沈錦書給數落一頓,忙出口喊了一聲。
沐靖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訓的人不是自家的大大咧咧的妹子,而是心思極為敏銳細膩的沈錦書,不覺將一些話給咽回肚子。
“但……事情關人命,馮媽媽那侄兒可等不了。
實在不知若是去遲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原是想著那鎮長雖然作福作威,也未必敢動我。
畢竟我還是沈家嫡出的姑娘,算鬧到公堂上去,沈家再如何就是做做面子,也得護我周全!
他一個縣老爺,能為了一個小妾的弟弟會得罪沈家嗎?”
此時沈錦書語氣平淡,將自己所思慮地如實告訴沐靖炎。
自己這般帶人過去看似魯莽,其實還是經過一番細細地思慮的。
沐靖炎不禁有些啞然,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又怕會傷了沈錦書,可若是不說……
思來想去,沐靖炎到底還是忍不住地開口:
“錦書,你……若真是出了什么事,莫說沈家,就連我的身份在這也都不一定管用!
你怎么還沒明白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
他們這群人花了幾百兩銀子捐了一個縣官,便畫地為圈,反正天高皇帝遠的,誰還管你京官做得有多大。
到時一抹了脖子,再上下這么一打點,隨便尋個理由也就糊弄過去。
要不然你以為當初齊管事一家何以這樣的囂張目中無人?”
“為了這樣那樣的顧慮,很可能失去一條人命。”
沈錦書聽著沐靖炎的這番話,不覺仔細一想竟有些后怕。
突然,沈錦書直愣愣地盯著沐靖炎,剛剛那些話的確很有道理,可不知怎么總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可到底哪里奇怪呢又一時說不上,這般頭頭是道,讓人無從反駁不像是沐靖炎平日里……
“錦書妹子,我可是說重了?你別介意啊,我只是……”
沐靖炎看著沈錦書這樣盯著自己瞧,心下沒來由地一陣發虛,有些無措地撓了撓腦門。
沈錦書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眸:
“沐大哥,這些話是他教你這般說的吧。
這一次,我是欠了他,不,我欠他很多,總之,我會想法子還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