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面穿著黑色小吊帶,外面罩連衣的嫩黃色長裙,也不知道是絲還是綢,上面嗅著淡綠色的花。腳下一雙細帶兒的水晶涼鞋,噠噠噠的往里走,旁若無人。張生回頭和她目光撞在一起,她就舉手示意。
蕭傲也舉手,張生說你放下,人家和我打招呼呢。
“一罐啤酒就把你喝成這樣?”蕭傲看不得當面吹牛幣,他到不在乎張生搶風頭。
“過來。”張生朝林寶怡招手,林寶怡就裊裊婷婷地來到張生身邊,靠著他坐好。張生管吧臺里要一瓶礦泉水,自己又要了一罐啤酒。
蕭傲臉皮厚,隔著張生和林寶怡打招呼。
“這孩子誰啊?”林寶怡問。
“蕭傲,名牌大學旁聽生,子承父業學法律的。”張生也盡量撿好聽的說,免得真氣著蕭傲。蕭傲可不這么覺得,啥叫旁聽生,自己花錢了好不好?
“幸會。”蕭傲死皮賴臉,朝林寶怡伸手。
張生心說你要是裝嫩,林寶怡沒準還有點興趣。果然林寶怡一副索然無味的表情,老油條她看膩了。她把手從張生胳膊下穿過,跟蕭傲握了一下說失陪。
然后她拿著礦泉水,拉著張生往里面走,在雙人沙發上坐下。
“我讓你穿簡單點兒,不是讓你穿的少點。”張生抱怨,林寶怡外面的嫩黃的長裙都要透明了,這誰遭得住啊。
“著急過來,沒換衣服,只是把首飾摘了。”林寶怡一副抱歉的樣子。
“你找我什么事兒啊?”張生直奔主題,他覺得林寶怡不是來找他尋開心的。
“先說次要的吧,幫我寫點東西。”
“你說。”
“我給你書單,你幫我寫書評,一字五塊,標點也算錢。一篇一千五百字以上,三千封頂。”
“你這價格都能請文豪了,別開我玩笑。”張生覺得這事兒沒譜兒,現在的行情,一個字一塊錢都能吹足一年的牛幣,一個字五塊?
“我已經給你兩千了,當定金。”
“兩千八。”張生不賴賬。
“我可能要十五篇,半年內寫好,晚一天都不行。”
“你找誰不好啊。”張生覺得這價格燙手,傳出去還以為自己詐騙呢。
“你不寫我寫。”王深在近處聽到張生對話,就湊過來。
“千字五塊你干不干?”林寶怡問。
“你們聊。”王深受到一千倍的打擊,頓時不想說話,還想朝張生臉上扔酒瓶子。
“你有什么要求?”張生缺錢,從趙汗青那里拿的保險柜還沒開,天知道里面有啥。萬一是趙汗青珍藏的相片呢?那農民房看起來也不像是藏寶地。林寶怡送錢過來,那是因為白玉堂的事兒,不直接給自己錢是為了大家體面。
“達到出版標準,每個字都是你寫的。”
“書單帶了嗎?”
“我發你郵箱,順便給你個電子合同。”林寶怡挺認真的,她是想給張生點錢,可是正如張生所想,她不喜歡白開水劇情。張生要是沒有小喬,她就是別的玩兒法了,現在只能充個文化人,二人轉改歌劇。
“你說不止一件事兒?”
“專門來和你說謝謝。”林寶怡雙手合攏,朝張生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