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微微彎腰,重心下沉,在廢土末世他見過太多恐怖的東西,只是兩條野狗的話他并不害怕,心底一片平靜。
等前面的狗撲起的時候,張生這才往側前方一步,同時轉身,大拇指按著手術刀柄的末端,一刀戳進了野狗眼窩后面。半截手術刀被他發力戳了進去,他的腳步繼續旋轉,順勢又把刀拔了出來,脫手飛出,貫入第二條野狗的眼睛。
野狗沒死,年輕的警官追上來,警棍在野狗的腰上砸下去,眼睛里插了把手術刀的野狗嗚咽著在地上抽搐扭動,還試圖去咬年輕的警官。
高墻上的怪物跳下去,消失在墻的另外一面。
張生嘆氣,可他不能苛求一個普通的警官第一次面對詭異的怪物就能保持心態。他方才看見了,自己的手術刀打在怪物的背上,沒入大半的刀身。如果用手槍連射的話,有可能把怪物留下。
算了,四十多米的距離,公司的神槍手也不一定能用手槍搞定。
張生伸手在包里把其余的刀具收入龍虎鏡,同時把煙拿出來,抽出最后一支點燃。第二條野狗眼睛中刀都沒倒下,那三個頭的怪物中槍了也未必會死。
張生點煙,運用了一點舞臺劇的表演技巧,讓他的手微微顫抖。兩位警官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詢問。
年輕的警官問:“你報的警?”
“是。”
開車的警官四十幾歲,他嚴肅地問:“這么晚了,在外面逛什么呢!”
“朋友帶我兜風,她遇到突發案件,把我扔街上了,這兒離我家還遠呢。”張生言簡意賅地表達出了他朋友也是官方的人。
“案件?”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電話,她級別挺高的,你要是挨罵可別怪我。”張生迅速平靜的樣子,被中年警官看在眼里。
年輕警官用警棍在眼睛中刀的野狗頭上打下去,讓它徹底不動了,彎腰要去拔刀。
“別動!”張生大叫。
年輕警官回頭,張生道:“可能有病毒。”
年輕警官用手指捏著刀柄,把手術刀拔出來,感覺沒什么特殊的。他捏著手術刀來到張生面前,張生取出紙巾把手術刀裹住,卸去刀片,反復擦拭干凈。攻擊第一刀的時候刀片就有些變形,要不是學了神猿斗戰法的發力技巧,他還未必戳得死那野狗。
看張生把刀片和幾張紙巾丟在垃圾桶,年輕的警官猶豫了下,道:“你看見方才那個東西了吧?”
“嗯。”
“那跟我們回去,得做個筆錄。”
“我的刀不違規。”
“知道,不過我們開槍了,得寫詳細報告……沒有你的筆錄,領導會覺得我倆瘋了。”中年警官對張生道。
“我明天還要打卡,單位開會。”
“什么單位?”
“《新電影》雜志社,我是責任編輯,采訪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