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進了洗手間,外面是寬敞的洗手臺,他看左右無人,鏡界六識也沒發現監控,就從龍虎鏡里取了HX2000出來插在槍套里。浮刃插在腰后位置,前面不用放手機,就插了六把4Z18X戰場手術刀。
右手邊小袋子里,插上六條能量棒。
槍套旁邊插好兩個彈匣,張生才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大廳里一個男人正和陳安娜聊的開心。
“安娜,該進去了。”張生招呼陳安娜。
“怎么稱呼?”那男人問張生。
張生這才做出打量的姿態,上下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也就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西裝革履,眉眼看上去是南方人,還有一種讓他陌生的傲慢感覺。方才遠遠聽著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美國留學回來的。
“我姓張。”
“sakura,幸會。”
兩個人一個不說自己全名,一個說英文名,都不太友好。有趣的是,張生發現了這個sakura的敵意,昨日之鏡浮現出白色的挑戰字跡。
如果挑戰失敗,他將付出丟人的代價。
綠色挑戰都幾乎不可能失敗了,白色目標對他來說就是菜雞,全方位碾壓的那種。
張生就在笑容里摻雜了點情緒,點了點頭,嘴里念叨了兩邊sakura,像是嘲笑這個不那么美式的名字。
“時間還早。”sakura道。
張生看了一眼腕表,道:“不早了,還有十五分鐘。”
陳安娜朝sakura擺了擺手,挎著張生往拍賣廳里走,sakura在后面跟上來,張生和陳安娜往前面坐,他就靠著陳安娜坐下。
“安娜,你看上了哪幅作品呢?”sakura問。
“第三頁。”
“岸上的魚?新人的呢,升值很慢。”sakura道。
“你不會指著這些賺錢吧?”張生一臉嫌棄,仿佛他是為了藝術。
“錢有什么不好,能讓你去所有想去的地方。”sakura道。
“除了天堂。”
陳安娜都想給張生鼓掌了,她沒想到張生刻薄起來比她厲害,sakura話里話外帶著上帝他老人家,沒準兒是受洗過的。
張生不等sakura說話,就對陳安娜道:“我是個淺薄的人,這是查爾斯·蘭姆說的。”
Sakura咬了咬牙,今天的事兒難辦了,他裝作生氣,站起身來走出拍賣廳。那幅畫之前開價六十萬,作者配有賣,拿來競拍,現在低價是一百萬。他原本以為一百五十萬怎么也拿得下來,可現在多了個競爭者。
那個姓張的明顯在追求安娜,愿意為她花錢。
競拍壓力很大,張某手上的腕表是百麗翡達的,現在市場價可能三十幾萬的一款。他要是拿不下來的話,麻煩就大了,pride不會饒了他。
來到大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我是sakura,出了點問題。給我追加兩百萬資金,另外準備第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