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穿越者在最后關頭踩著下落的木板,憑著有限的借力奮力一躍,想要跳上對岸。
此時陳慶生已經借沖天腳帶出的上沖之勢飛身彈起,在空中一記十字連環踢,把那幾人再度踹了回去,而他自己卻借著反震之力,剛好又彈回了岸上。
但被他踹回去的幾個穿越者,半空中已經無處可以落腳,眼睜睜看著逃生的岸邊就在眼前,卻只能直直往水中落下。
“撲嗵!”
“撲嗵!”
“撲嗵!”
凌逸看得眼神一縮。
那個面色蒼白的家伙,不僅心狠手辣,而且處處算計精準。
連踹斷梁木之后如何對橋上可能的最后掙扎都作了預備后手,硬生生截住最后幾個人,再借勢回到岸上。
這家伙,確實是一個人物。
看到大橋終于斷裂,藍衫女子眼底不由得一片悲哀之色。
她一人之力,終究還是無法挽救這許多人的性命。
那些掉落的人,只有少部分是穿越者。
更多的,其實只是一些普通的民眾而已。
藍衫女子失神之際,出手稍慢,吳國平等人早就在等這樣的機會,呼呼呼盡是重手全力攻過去。
“砰砰砰!”
藍衫女子連受數招重擊,悶哼一聲滾倒地上。
陳慶生眼角一瞥,一些落水時距離岸邊較近的人,終是沒有全部被河水沖走。
順著水漂了一段,便陸陸續續有幾十個人**地爬上岸來。
陳慶生不知道那些爬上岸的人里面有多少人是穿越者。
但是剛才他們這一番阻截穿越者加上暴力拆橋,已經差不多把本就剩余不多的銘符能量消耗殆盡。
如果爬上岸的這些人中有穿越者,那他們可沒有多少余力再來應對這些人的怒火。
陳慶生當機立斷:“不要管他們了,快走!”
跑了兩步,看到地上掙扎著要爬起來的藍衫女子,心頭兀自火起,上去就是一腳重踹。
“都是這死婆/娘壞事!”
藍衫女子才遭重擊,無力躲避,被陳慶生一腳踢中,又飛出兩三米遠。
凌逸由于受羅宗和糾纏的影響,終于還是慢了一步,跑到岸邊時,木橋已經塌了。
看到對岸的陳慶生還在對那藍衫女子下手,凌逸眉頭緊皺,握緊手中羅宗和的精鐵長槍,腰腿發力,本源之力貫注手臂,將長槍當作標槍,用力朝著對岸擲過去。
陳慶生還想對藍衫女子痛下殺手,猛然看到一支長槍瞬息而至,心頭一凜,顧不得再理會藍衫女子,趕忙縱身掠開。
但站在陳慶生身后的兩個穿越者恰好被他的身體遮擋了視線,沒有注意到這一突如其來的危險。
直到到陳慶生跳開后,這兩人才看到一桿鐵槍疾風般刺到了面前。
再想反應,已是不及,撲地一下被長槍穿了個對穿。
兩名穿越者的身體雙眼睜大,鮮血從嘴角溢出,蹬蹬后退兩步,終于軟軟倒地。
一直到死,他們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獲得了最有利的局面,怎么就會不明不白死在這里呢?
陳慶生與凌逸隔河相望,狠狠啐了一口,冷笑道:“你殺了他們,那我的競爭對手又少了兩個。”
“真是謝謝了!”
話雖如此,但陳慶生終是忌憚凌逸那一槍之威。
畢竟自己的銘符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不值得再為了這個女人和一個過不了河的家伙白白浪費。
陳慶生冷冷看了遠在對岸的凌逸一眼,轉身迅速離開。
吳國平等人也緊隨其后。
跑出一段,陳慶生的目光在隊伍中掃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