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后的傍晚,雙橋鎮。
從前這里叫做蒼龍鎮,是蒼龍門所在的地域范圍。
自從十六年前蒼龍門門主魏宜生全家離奇死亡后,蒼龍門就此隕落。
民眾覺得再叫蒼龍鎮晦氣得很,便將此地改名為雙橋鎮。
急促的蹄聲在鎮外倏地停住。
凌逸從毛驢的身上跳下,輕輕拍拍它的脖子。
“辛苦了,二毛。”
毛驢居然也啊哦地叫了兩聲,像是回應一般。
慕羽雪也從馬背上盈盈下地,拍拍身上的塵土,瞥了凌逸一眼。
“你的驢為啥要叫二毛?”
凌逸哈哈一笑,道:“因為大毛和三毛這兩個名字,它好像都不是太喜歡。”
“叫二毛的時候似乎還要開心一點。”
慕羽雪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還真的問過它的意見呢?”
“差不多吧。”凌逸又拍了拍毛驢的脖子,牽著韁繩往鎮里走去。
自從在黑石山上以本源之力捕捉到劉云豹腦中的一點細微波動后,凌逸似有所感,這些天騎驢的時候,就有意去尋找當時的那種感覺。
算不得成功,只能說偶爾有一點感覺。
凌逸也不著急。
這個嘗試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極有趣味的游戲,每天玩上一玩,減壓止負,樂此不疲。
不過他也注意到,嘗試次數如果過多的話,毛驢不僅容易疲憊,而且還容易暴躁。
顯然在凌逸尚且沒有完全掌握這種手段之前,過多的刺激并不是什么好事。
慕羽雪牽著馬兒跟了上來,在凌逸身上打量一番,有些不滿地努起嘴來。
“為什么同樣趕了兩天路,我身上頭上滿是塵土。”
“偏偏你的身上就這么干凈呢?”
凌逸的身上何止是干凈。
這一路塵土飛揚,她一個女孩兒家都弄得風塵仆仆。
偏生凌逸連衣服上都沒有沾一點灰,簡直讓慕羽雪氣得不行。
凌逸笑笑道:“我主要是比較懶,不想洗澡。”
雙橋鎮跟其他地方的小鎮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鎮上的居民并不算多,也并不繁華,只有樸素簡單的生活。
慕羽雪左右看了一圈,忽然開口道:“這里……好像沒有客棧呢……”
一位正在劈柴的中年漢子抬起頭來,就著脖子上的毛巾在黝黑的臉上擦擦汗,說道:“都沒有什么人來了,哪里還會有客棧啊。”
“從前蒼龍門在的時候,這里多熱鬧?”
“四面八方的人,每天都有。”
“現在……唉!”
“別說外面來人,就是原本在這里的人,也都搬走了不少。”
中年漢子搖搖頭,又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說道:“你們是過路的,還是打算想要上松風嶺的?”
慕羽雪偏過臉瞧向凌逸。
凌逸道:“我們是準備上松風嶺的。”
中年漢子一聽,趕緊連連擺手。
“上不得,上不得!”
“你們兩個小娃娃,聽我一句勸,松風嶺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