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什么了?”
凌逸道:“地上的血跡,房梁上的勒痕……”
“有什么發現沒有?”
凌逸微微頜首,“有一些,比如,被吊起來的人,很可能之前就已經被殺了。”
“但房梁上有一處的痕跡比其他位置的淺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吊著的人體重太輕的的原因。”
“從傳言來看,魏宜生滿身是血,筋骨碎斷,但這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正首椅子下方的血量也不多,魏宜生身上的傷勢,應該是在別的地方與人交手留下的。”
即使慕羽雪已經有些習慣了凌逸這種古怪又似乎無所不知的能力,但聽到他的這番話,還是忍不住流露出驚訝和欽佩之色。
“你光是站在這里,就能看出這么多東西,已經極其厲害了。”
“這里漆黑一片,灰塵滿布,而且命案又發生在十幾年前,就算當時留有痕跡,到了現在也會變得難以分辨。”
“換成別人來,怕是連這些也未必能看到。”
凌逸輕輕一嘆,道:“可還是沒有什么清晰的頭緒。”
“這里看過之后,我覺得我還要去魏宜生的墳頭和舊宅看一看。”
這處“聽濤小筑”只是魏宜生休養之地,他的真正居所并不在這里。
去墳地可以看看他的遺骨,或許會有不同的發現。
慕羽雪拿出她找到的那塊碎玉,遞到凌逸的面前,道:“這東西上面,你能看出什么?”
凌逸搖頭道:“這塊碎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有一點殘缺的紋飾。”
“我撿到的碎布條又臟又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線索。”
“目前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只是碎玉和碎布分別屬于兩個不同的人。”
“這兩個人,也正是在樵夫的身體里留下兩道真氣痕跡的人。”
“但也僅此而已,于對他們的身份,仍然沒有實際性的突破口。”
慕羽雪把碎玉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一陣,若有所思道:“我知道有些宗派會給門下發一些識別身份的腰牌。”
“普通的弟子,一般都是木牌,在門中的地位越高,腰牌的質地就越好。”
“這塊碎玉……有沒有可能是某個宗派的腰牌之類的?”
忽地抬頭看向凌逸,“天劍宗,有沒有這樣的腰牌?”
凌逸知道她的意思。
云霄門此前與天劍宗還算有些關系,按理他這個“少門主”是應該有所了解的。
如果天劍宗也有這樣的腰牌,之前馮禹青懷疑的天劍宗長老吳紹平,就有很大嫌疑。
以他的身份,戴一塊玉牌應該是很符合的。
只是……凌逸在“少門主”的記憶里完全找不到這些內容。
只得道:“這個,出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慕羽雪聽到他的回答,眼中閃過一抹頗有意味的微光。
“我就說吧,爹說他從前是假裝的,肯定是錯的。”
“要真是假意偽裝,暗中計劃,怎么可能不會留心這些事情?”
“這家伙……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浪蕩子了!”
但似乎……“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這個推理,也不是很站得住腳的樣子。
凌逸轉頭看向慕羽雪,“我總覺得這里山好像還有其他人,我要出去看看,你一個人先呆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