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出手的位置原因,射釘帶著鋼絲從那名重型生物改造戰士的嘴里射進去,正好擊穿了舌頭。
絡腮胡迅速回縮射釘,護甲上的機簧猛地往回一拉。
射釘帶著鋼絲,在擊中目標后又會生出倒鉤,直接把舌頭給鉤得死死的,在絡腮胡這一拉之下,那名重型生物戰士的舌頭直接被拖出了口腔,卡在上下兩排牙齒之間。
這種傷算不得多重,但是會讓人非常難受。
而且舌根也是痛覺神經極為敏感的位置,普通人若是被這樣打中拉出舌頭,幾乎會立即喪失攻擊能力。
可這名重型生物戰士卻仿佛對自己身體的狀況毫無所覺,仍舊張著大嘴向絡腮胡咬來。
絡腮胡脖子被對方掐住,呼吸已經變得困難,但性命關頭,只能奮起力氣,猛收腹部,將雙腿提起蹬住了重型生物戰士的胸口,借著反掙的力量,用力拉抓拽對方的舌頭。
絡腮胡知道自己無論哪個方面跟這些重型生物戰士比較都不占優勢,只能寄希望于拔舌帶來的痛苦能讓對方短暫地松開手,這樣自己便有逃生的可能。
而此時另外兩名生物安保員看到絡腮胡受到襲擊,已是又驚又懼,雙雙舉起手槍,卻遲遲不敢開槍。
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這些重型生物戰士的恐怖之處,也更清楚他們現在有多么弱小和危險。
這兩把小小的手槍,要想把對方殺死,實在太過困難。
汽車已經被凌逸給拆成了破鐵,光憑兩只腳,他們并沒有信心能夠從重型生物戰士的手底逃脫。
舉槍,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動作,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在慢慢往后退。
只要沒有成為對方的首選目標,趁著絡腮胡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時候悄悄地逃走,才是正確的選擇。
絡腮胡的雙腿全力蹬在重型生物戰士的身上,重型生物戰士的舌頭已經被拉出嘴里老長,幾乎連舌根都能看到。
“松手啊!”
絡腮胡肺部的空氣已經越來越少,拼命拉動手中的鋼絲,試圖讓對方放手。
拔舌作為來自地獄的酷刑,其慘烈和痛苦程度絕對讓人無法承受。
然而,這名重型生物戰士雖然也感覺極不舒服,卻變得越發暴躁,用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舌頭上的鋼絲,用力一拽。
射釘本是為適應不同地形地勢需要而經過特殊設計,展開的倒鉤極為堅韌,可以承受極為強勁的負重和拉力。
重型生物戰士這一拽,射釘倒鉤直入舌頭,竟是生生將他自己的舌頭拉斷了大半截,只余了一小截血肉無力地垂在口腔里。
絡腮胡根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狠到了這種程度,心頭一涼,便看到那張滿是尖牙沾滿淡綠粘液的大口迎面而來。
“咔!!”
絡腮胡的身子猛地一抖,蹬在重型生物戰士胸口的雙腿終于再也沒有力氣,軟軟地垂了下來。
“咯嚓,咯嚓!”
令人心悸的咀嚼聲在空氣中響起,那名重型生物戰士居然真的在吞噬絡腮胡的血肉!
而另外兩名想要悄悄逃走的生物安保員也終是未能如愿,雙雙被另兩名重型生物戰士直接撲倒。
其中一個生物安保員還想拼命去撿取掉在地上的藥劑槍,卻被那名只有半截身子的重型生物戰士給生生拖了回去。
凌逸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
三名重型生物戰士殺死了三名生物安保員,這比起先前三十名生物安保員加上重型生物戰士迎戰數以百計的霧魘獸時的大場面來說,似乎實在不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當這三個三米多高的怪物開始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啃食生物安保員的尸體時,血腥畫面帶來的沖擊力卻遠遠超過了剛才那一場大戰。
“咯嚓,咯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