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呂動了,抬劍,無視所有的刀,輕飄飄的,樸素直白的刺向了琥刃的喉嚨。
琥刃心中驚恐萬分,連忙用雙手刀去抵擋。
可是還沒接觸的瞬間,那重劍忽然化為柔軟無比的靈蛇一般,變得飄忽不定。但卻依然刺向自己的咽喉。
不!
琥刃驚恐的開始想要后退,他所有的招式在這瞬間,全部變得猶如花拳繡腿一般。任憑自己刀再多,招式再精妙,也對這一劍避無可避。
他的兩足也動用了,不斷的揮舞著,想要打開這刺來的一劍。
可是剛接觸到這劍脊。
‘叮——’的一聲。
劍脊忽然一彎,變得猶如一把弓一樣彎曲。彎曲的瞬間,又猛然往出來一彈,就這么一彈,彈開了他的一足。
琥刃想躲,想逃。
可是卻忽然發現,自己退一步,周輕呂便進一步,而劍要進一步半。
從四面八方,從東南西北,從各個角落,這一把劍封鎖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哪怕那一劍僅僅只是普通的刺來。
“吼——”
一聲凄厲絕望的吼叫,響徹夜空。
‘噗呲’一聲,血光飛濺。
大衍的劍尖,猶如插入豆腐的一根針,沒入了他脖子的縫隙之間。
然后整個劍一起沒入。
往前再走一步。
周輕呂面貼面站在了琥刃的面前,而大衍,插在他的脖子里。從喉結而入,從后脖子透出一米五的長度。
一劍擊穿!
從后脖子透出的劍脊,‘滴答’‘滴答’的在淌著血。
樸素,無華的一招。哪怕是小孩子都會這一招——刺!
可是這一刺,卻出神入化到哪怕上三流強者,也不能使出。
全場寂靜!
所有人驚恐,戰栗的看著這一幕。
夜色下,兩者面對面而立。一人手中持劍,一人從脖子后邊透出一把劍。
“刀奴……”
張啟迪喃喃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一招!
就一招啊!
就那么樸實無華的一招啊,就刺入了他的脖子。
緊接著,王成玉更是緊張的喃喃一聲:“刺入脖子,而不死,這,才是最為詭異之處……”
“什么?”
張啟迪猛然看向琥刃的脖子,瞳孔一縮:“這一劍,避開了琥刃的脊椎,避開了他的氣管,避開了他的血脈!只是……只是從他的肌肉和皮毛之中穿透而過,讓過了所有要害!”
這一劍,琥刃不死。
而這一劍,周輕呂也僅僅只需要一晃,便能削首!
當他拿劍的那一刻,同境界之中世間萬物,所有生靈的生死,都只在他一念間。
周輕呂平靜的看著他的眸子,一邊緩緩的將大衍從他脖子里抽出來。
‘噗噗噗——’
一邊抽劍,他的脖子一邊噴血。
而周輕呂一邊平靜的說:“你武器的真諦,不是亂砍。正如我劍道之人,無論巨劍,亦或者是重劍,都走輕靈之道,都走樸實無華。你的刀,也該如此,化繁為簡才是王道。”
‘噗呲’一聲,周輕呂抽出了大衍。
琥刃站在那里,只是捂著脖子,震撼的看著周輕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