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老哥呵笑一聲:“這還不夠的。幽州發了通緝令,全天下追殺任九曲。但是任九曲消失了,這一消失又是一百年。一百年后,那任九曲突然又來了咱們大青州,這個時候任九曲已經是破碎鏡了。不知道她咋想的,她竟然沖進了青州尚學。想要將尚學大院子里立著的一尊圣人雕塑偷走。”
“那尚學高手如云啊。當場就惹出來了五個破碎鏡強者,好一番戰斗,尚學的好多建筑都毀了。聽說還在戰斗余波中,被砸死了十幾個虛鏡。”
周輕呂急忙問道:“那任九曲這次怎么逃的?”
“嘿!”
錘子哥興奮的一拍大腿:
“這任九曲神了,在五個破碎鏡圍攻之下,她奔著賊不走空的原則。竟然硬是一槍斬下來圣人雕塑的一截腳趾大拇指,然后在五位破碎鏡發瘋一樣的攻殺下突圍逃走。”
周輕呂蒙了:“她搶圣人的大腳趾干啥?”
“人家原本是為了連整個圣人一起搶走的,結果只搶走一截大腳趾。不是為了大腳趾而去的。當時那些尚學的人也想不通啊,搶圣人的雕塑干啥玩意兒?后來才知道……她把那半截圣人雕塑的大腳趾賣給了掩月宗。賣了二百萬兩黃金,還有一些我也沒聽說過的奇珍異寶。”
“啊……”
周輕呂都傻了。
所以,是土匪嘛?
這是何等兇悍?
這個任九曲,真的是我夢里那個非要收我為徒的那個任九曲?
山崗上那個長的漂亮的不行不行的黑衣女人,真的如此彪悍嘛?吾輩楷模,向往之……
武者修煉到這種程度,這tm才是真正的自由啊。這是何等彪悍啊!
他竟然去了我即將要去的尚學里,搶走了圣人的腳趾頭?我可是即將要去尚學進修的新生啊。
周輕呂莫名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腳,這一刻,他只覺得腳底板的那個‘任’字,竟然有些火辣辣的疼。這要是讓尚學的人看見自己腳底板的字兒,那不得把自己突突了……
錘子哥繼續說:“然后這任九曲就開始了土匪生涯。那是真的土匪啊,吾輩楷模。后來任九曲又去大冀州,在冀州蹲守了好長時間,終于蹲到了冀州皇帝私人出游,沒有帶帶刀侍衛的時機。然后把人家冀州皇帝堵著了,將冀州皇帝的一身皇袍扒拉了,把人家的帽子也搶了。那是真的土,那是真的匪。那冀州的皇帝也是破碎鏡啊。”
“她把冀州皇帝的衣服和帽子,又賣給了掩月宗,那可是至寶啊。你不要以為那是一般的龍袍,那是冀州帝開天辟地的時候流傳下來的,代代相傳呢。后來聽說掩月宗轉手又賣給了咱們青州的皇帝,所以冀州和咱們青州關系一直不好……后來,九州所有皇帝都不單獨出行了,去上個廁所都要帶十幾個帶刀侍衛跟著,生怕碰見任九曲這種土匪。”
“后來任九曲光顧了整個九州。哪里能發財她就去哪里,哪里有寶貝她就去哪里,她自己的家鄉雍州她也沒放過。是真的土,是真的匪。所以喊她九州第一女土匪,那名號不是浪得虛名,是真的第一。”
周輕呂緊張的問:“那后來呢?她成為公敵了吧?”
“那可不是嗎?九州聯合圍剿了好多次了,全都失敗告終,那任九曲一身跑路功夫簡直絕了。而且這任九曲還特別聰明,她也不招惹勢力比皇室還大的神秘強者和門派,她就招惹皇室和尚學。九州人人喊打喊殺,但是拿她又沒辦法。這兩年她又出來了,九州反正拿她沒辦法,所以哪怕知道她在哪兒,也假裝沒看見。這次來咱們青州證道,青州皇帝也不敢說個啥。聽說是任九曲以‘百年不犯青州’為代價,才換來的讓青州皇帝許她一郡之地證道。”
“但我覺得沒這么簡單。青州皇帝也不是軟柿子啊,我估計啊,九州一直拿她沒辦法,倒不是真的因為她實力強大。要是真想收拾她,早就收拾了,懷疑啊,她背后有讓皇室都忌憚的背景。你看,人家出自雍州任家,得罪了九州所有皇室,那任家不照樣風生水起的?”
周輕呂微微點頭,覺得有道理。
但是……別人不動她任九曲,不代表不動自己啊。
周輕呂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左腳,嘶——這是個隱患吶!
錘子哥看見周輕呂的模樣,皺眉說:“你腳氣犯了嘛?咋不停看自己的腳啊?你看你……腳指頭還在動。”
周輕呂連忙道:“癢。”
“嘖,你這個小伙子不講衛生的很,都先天期了還有腳氣。咱行走江湖呢,一定要長備換洗襪子和內褲。腳氣很頑固啊,那染上了前列腺炎也不好根治的。”
“老哥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