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你這,這是何意啊?”
周輕呂麻利的將銀票揣進懷里:“使不得啊。”
掌柜的悄聲道:“家人問起這傷,可不能說是在咱客棧里發生的啊。”
周輕呂點頭:“家父是個明事理的人,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能入尚學,必定不凡。掌柜的害怕周輕呂是哪個郡里的貴族家的兒子,生怕惹上麻煩了。
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徹底安靜了下來,周輕呂這才松了一口氣,擦干了血下樓進了茅坑。
片刻后,這才把早上的屎拉完。
出來洗臉刷牙的時候,迎面碰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武者,女武者看見周輕呂連忙說道:
“哎呀,你怎么自己下來了。來,我背你,你傷重,別輕易走動。”
“我……唉,那卻之不恭了。”
女武者背起周輕呂又回到了客房中,千叮嚀萬囑咐:“先養兩天。尚學考試還要六天呢,過兩天傷好了再試試能不能把修為恢復上去。”
“嗯,我會的。”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我叫周重鐵。”
“你叫我靈兒吧,大揚州人士。重鐵兄弟,尚學可是好地方,祝你考試順利,前程似錦啊。”
周輕呂寒暄說:“揚州……揚州出好漢吶。那青年志第一的須驚鴻就是揚州人。”
靈兒一喜:“咦?你聽說過我哥?
‘噗——’
周輕呂從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駭然看著眼前的嬌滴滴的妹子:“你……你哥?”
這,這巧了嘛不是?
青年志第一,是她哥?
靈兒點頭:“對呀。我叫須驚靈。”
周輕呂:“……青年志不是說……”
“說我全家被滅門是吧?確實是的,但我那時候在大荒里拜師學藝呢。等我回來,我哥已經報完仇了。好氣呀,這等風頭,原本是輪不到他的。”
周輕呂愕然,這女人怎么有點沒心沒肺的感覺啊?
“不是……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靈兒姑娘談笑間,著實,著實是……”
須驚靈大笑:“我們這種出生世家的,其實從出生那一天,就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了。固然傷心,傷心又如何?事情過去了,恩怨了解了,如果依然耿耿于懷,未來的路會有心魔阻礙。家父在九泉之下,希望的是我們能走的更遠,而不是懷念過去。”
周輕呂點了點頭:“靈兒姑娘豁達。”
“哈。”
“你這次來青州是?”
靈兒幫周輕呂倒了一杯水,下意識說道:
“加入一個神秘的組織。哎算了,不跟你說,這個組織太神秘了,不能告訴別人。”
周輕呂:“有多神秘?”
“呵呵。”
須驚靈帶上了房門,離去。
周輕呂感慨一聲:“都是好人吶……”
他心里有些慚愧了,不該這么騙。
但是,現在更不能說了!
要是讓人知道那個突破的人就是我,我要被群起而攻之,要被打死,要社會性死亡。
翻開青年志,周輕呂繼續看青年志。
青年志,其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