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新生左右看了看,面面相覷:
“走吧……”
“別惹事兒。”
“噓,走吧,這是趙甲之。同境界橫掃之人。”
“走走走,別惹事兒,咱們是新生。”
一時間,魚貫有三十多人起身往后走了。
只剩下周輕呂、史滔天兩人,還有幾個洞虛新生,以及李端詳沒有挪窩。秦風都有些慫的自己走了。
沉默。
沒有起身挪窩的人沉默,憤怒的看著趙甲之。
而趙甲之玩味兒的也看著他們。
這時,一個老師走了進來,瞟了一眼趙甲之,淡淡的道:
“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處理私事,五分鐘處理不完,就都滾出去。”
說完,那老師開始低頭整理起了教案。根本不管這樣的事情。
而這,也是周輕呂等新生第一次見識到了尚學學風的彪悍。能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事情,沒有人用規矩……
趙甲之笑了笑,看了眼周輕呂等人:
“兩個宗師,一個大虛,六個洞虛。不錯,這一屆新生有硬骨頭。”
“但是我希望你們聽得懂人話,滾后邊去。別讓我再說第三次。記住,在尚學,合體境之下,只有我趙甲之!”
李端詳哪兒受過這種氣?
當即站了起來冷聲道:“趙師兄,你行事也未免太霸道了些吧?我們先來的。”
趙甲之看著她:
“霸道又如何?你們習慣就好。你是李端詳吧?呵,青州這位皇帝的長女?大虛?看來是此屆新生最強了。”
李端詳皺眉:“我只是李端詳,莫提家父。”
“提又如何?哈哈,讓九千歲從大荒殺到皇宮里,砍你爹一條胳膊,屁都不敢放的人也配稱帝?老子平生最是看不起了,虎父無犬女,那犬父呢?”
靜。
整個教室里,寂靜的可怕。
就連那老師,都有些皺眉的抬起頭來,有些不滿。
這尚學,都沒人拿這事兒說事兒。尤其是李端詳入學之后,更沒人拿這個說事兒了。這不是誅心嘛?
全青州都知道的一件恥辱之事,你當著李端詳的面說,那是人干的事兒?
李端詳深吸一口氣,眼珠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趙甲之,我沒有招惹過你……”
趙甲之從后背拔出那重約千斤的擂鼓翁金錘往桌子上一放。
‘嘭’的一聲,李端詳面前的桌子碎成木屑。
“啊,沒招惹過我又如何?看不慣你,我招惹你不行嘛?剛入虛,甲之想要證明證明自己的實力。宗師之時,我可殺洞虛。現在入虛了,很想知道能不能打死一個大虛!”
這一刻,眾人恍然。
趙甲之不是無目的的找事兒,他,就是故意找茬的。剛入虛,他想要戰勝一個大虛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讓青年志的排名再次靠前!
若他擊敗了李端詳,至少,他可以取代李端詳的排名。
李端詳沉默了,她面對趙甲之,有些沒有信心。這位的戰績歷歷在目啊……
她也知道,趙甲之想踩著自己上位呢。她不愿意。
于是沉默了。
趙甲之等了半天,李端詳也沒有回應,不由得狂笑一聲:
“呵呵呵,此屆無人。這尚學越辦越不行,干脆別辦了。嘖嘖,看看這一屆招的都是些什么貨色啊……”
“一群啞巴,一群垃圾,一群娘們兒。”
無人應答。
沉默到極致。
第一排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幾個洞虛默默的嘆口氣,主動往后邊走了。本屆戰斗力第一的李端詳慫了,他們還有什么勇氣去和趙甲之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