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尚學之中風云涌動。
擂臺處。
數百名師生齊聚于此處,緊張焦急的等待著。盼望著。
今天,不少人都已經下注了。
這一場戰斗,事關他們的身家性命。而尚學,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的時候了。
趙甲之提著擂鼓翁金錘,站在擂臺上,任憑雨水淋濕了頭發也一動不動,他一直在靜靜的等著,觀望著。
他們已經等待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這時,一個老生實在已經忍不住了,爆吼一聲:
“那周輕呂肯定不會來了,趕緊結束吧。收盤,收盤。”
此言一出,一些押注‘周輕呂不來;’的學生都鼓噪了起來:
“對啊,還等個屁啊!”
“這都等了兩個時辰了,不用修煉啊?明天還要做晨課呢!”
“劉師兄,可以收盤了吧?”
“這都快傍晚了,該來早就來了。肯定不來了。”
“收盤吧。”
開盤的劉師兄面色為難的左右看看,好多人都群情激奮的看著自己。
這時,擂臺之上,趙甲之冷聲喝道:
“不準收盤。還沒有結束,還不到子時,還在今天的范圍之內。不準結束!”
趙甲之是真的著急,他壓的是自己贏。這要是收盤了,那那些賭他不會來的豈不是贏了?那自己真的血虧啊。
一邊說著,趙甲之也有些心里拿捏不準,但是他得等。別人都不想等了,他也得等。
看著天空之中,有幾把太師椅擺在那里。向詩詩還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方擂臺,這是趙甲之唯一的心靈慰藉了。該不會不來吧?他真的要是不來,丟的可是向詩詩的臉吶。
不會不來吧?
劉師兄也有些著急:
“趙甲之,你就說再等多久吧?這么大的盤子,這么多的現金流……”
話音落下,下方無數人鼓噪吼道:
“對啊。你說不準收就不準收?”
“趙甲之,你不過是大虛之下橫掃罷了。合體境你敢打嘛?這里邊不少強者的錢。”
“我早就說過了,新生就是一群慫貨。你們都不信?給你說了不會來不會來,還在這兒死等?”
“……”
站在一個角落里的新生聞言,心中充滿了憤慨。
劉啟航站了出來大吼一聲:“新生不是慫貨,他周輕呂代表不了我們新生集體!”
一個老生回頭,冷漠的看著劉啟航:“輪得到你來說話?滾!”
劉啟航暴怒:“我是新生代表。”
老生淡漠的說:“把嘴閉上,否則打死你。”
劉啟航還想再說什么,旁邊不少人拉著他:
“別……”
“老生太多了。”
“咱們別在這個時候觸霉頭,他們不是為了面子的事情,那盤子里積分無數。這是涉及到錢的問題,小心他們真的對我們動手。”
“讓他們說兩句又不會死。”
“但是上擂臺,真的會死。你真的以為這是什么擂臺處啊?你以為那裁判老師真的能裁判啊?這,是生死擂!人家真要把你打死,你死就死了!”
新生算是看出來了。
其實,這根本就不關其他人什么事兒。人家只關注周輕呂和趙甲之,換句話說,只關心自己的錢。別的什么都不關心。
別說新生了,哪怕趙甲之,在這么大的盤子下都不敢過于猖狂的。這是不少人的全部身價。
原本,這些熱血沸騰的新生來,是想要頂替周輕呂上來,向大家證明‘新生不是無人’。但是來到這里之后才發現這是多么的可笑。
誰在乎呢?
誰在乎你有沒有人?
人家在乎的是錢!
他們原本以為趙甲之會嘲諷新生,會說新生無人。然后自己可以上去頂替,用一腔熱血來證明自己的武者之心。但是現在發現,趙甲之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們。連嘲諷他們的心都沒有。
這讓所有的新生有無盡的挫敗感。但是,無可奈何。
在這里,實力為王。你滿腔熱血,只能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你自己。沒有人會在乎!
劉啟航嘆口氣:“我心里憋屈啊。”
眾人沉默。
趙甲之一時間也有些痛苦,他都已經拖延了三個時辰了。可是現在人還不來,他都要瘋了。他只能一拖再拖。
這時,旁邊的裁判老師也等不下去了,皺眉說道:
“趙甲之,到底還打不打?”
趙甲之連忙到:
“打,打,我們是要打的。人肯定會來,再等等。”
裁判老師說:“行了。我陪你們在這兒等了這么久了,我不是無事之人。沒時間和你們在這兒耗著。五百積分的裁判費,只能買我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