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舌頭靈活的將糊在臉上的泡泡糖舔進了嘴里,有著鯊魚般牙齒的青年咀嚼著泡泡糖,歪著腦袋看著一片陰沉的天空。
過了半晌,看著那毫無雨意的陰天,對著身邊正蹲在地上看八卦盤一臉晦氣的同伴喊道:
“喂!這不是根本沒下雨嘛!你真的祈雨了么?”
“我……祈雨了吧?大概?”
“大概?”
“好像是祈雨了的樣子,又好像是沒有……”
穿著長袍的青年蹲在地上,一臉迷惑的看著那紋絲不動的陣盤,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我記憶力有這么差嗎?我好像忘了我到底祈雨沒有了。我印象中好像是祈雨來著,可這情況不像啊?”
“你去找找你材料消耗了沒有不就得了?”
“哦,材料已經用過了一份,應該是祈雨過了。”
“是咯?所以現在沒下雨,因為啥?”
“天象被阻塞了吧?”
長袍青年有些迷茫的端著陣盤左右看了看,感覺自己的腦子一團漿糊。
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關鍵的東西,又好像是只是單純的遺忘了什么,長袍青年蹲在地上擺弄著陣盤。但是那嶄新的陣盤好像是在嘲弄著他似的,完全沒有任何發動或者啟用的模樣。
這種詭異的好像白天見鬼一樣的特性讓他苦惱的抓著頭皮。然而警惕性和相關的東西也好似被阻塞了一般。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也沒有察覺到什么不一樣的。就只是單純的自己忘了一樣。蹲在地上愁眉苦臉的折騰了半天,長袍青年也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舉手投降。
“不行啊,我完全記不得發生什么了……”
“可惡!詹臺那個臭娘們到底用自己的身體誘惑了多少人?天象都被重置了?”
鯊魚牙青年一臉苦惱的撓了撓臉上粗糙的皮膚,然后在躺椅上仰頭看向后面沙發上坐著的中年男人。
“boss,你怎么看?這該不會是詹臺那個臭娘們從其他通道和區域里請來的救兵吧?她消息有這么靈通嗎?咱們不是有他男人的電話號嘛?難道那男人真的那么忠貞不屈?給咱們的是假的?”
“兩者都有可能,雖然我覺得大概率是巧合。”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拉了拉手上穿戴的白色手套,按了按寬邊帽。
“畢竟是魅魔職業者,甚至都有了稱號。消息靈通或者有了其他幫手什么的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這一次似乎跟那個丑陋的女性沒有什么關系。畢竟她在地下城因為自己的原因,沒人敢來摻和這種事情。”
“然后那男人的電話號我們也都經過了檢測,確實是沒有問題的。那么問題只能出在這次的祈雨是否與人對沖上面了。”
“聞一聞即可。”
拉下了一次性口罩,中年男人那凹陷的面頰上鼻子的位置只剩下了兩個小肉窟窿。
那肉質顫動著,吸著這陰天下的氣息,男人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嘗了一番之后,露出了有些凝重的表情。
“確實不像。更像是誰不喜歡雨天,強制用自己的意志覆蓋過去了。”
“咒縛者?學者?”
鯊魚牙青年頓時眼睛一亮。
“那種柔弱不堪的家伙還能攔住我們這個無敵的隊伍嗎!我們去殺了他吧!讓他知道阻撓了我們的刺殺計劃究竟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