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定了定主意,卻聽張青即刻揚聲道:“哪里來的禿驢,敢在我這酒家造次!”
張青喊的是中氣十足,也是擔心自己稍有一露怯,便被那和尚識破。
那和尚見又樓上出現一人,面色黝黑,一雙冷眼直直看著自己,手上拿著一把樸刀,上身**,露出精壯身子。
乍看之下,倒是不敢小視。
以為此人乃是這酒家之主,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便是高聲應的一句道:“貧僧法號廣惠,出自平鳳嶺少林寺,今日有些誤會,便就此別過,來日再來賠罪!”
言罷,便是收了禪杖,就要向外而出。
剎那間,張青便是做出判斷。
必定是那和尚身子里的藥物已然發作,這才見了人就想走。
若是叫其真心走了,待其藥物一過,必要回來尋仇。
可不能給其機會!
有了此般判斷,張青當即就高呼一聲道:“二娘把人攔住,可不能叫那和尚走脫!”
至于這和尚口中的少林寺,為何會在平鳳嶺,張青倒是一時顧不得了。
那邊的孫二娘哪用張青招呼,見那廣惠要走,當即就持刀上前逼迫,不讓其輕易走脫。
廣惠心里有氣,卻又沒什么辦法。
有力使不出,便是這會的真切寫照。
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必死無疑,廣惠也是起的那最后些氣力,持著禪杖,朝那孫二娘就硬生生的砸過去。
來的樓下的張青見狀大驚,趕忙朝那廣惠被后襲殺去。
孫二娘沒了命,就該輪到自己了。
唇亡齒寒的道理,張青還是懂的!
而在這時刻,張青腦袋里壓根想不得太多,全憑借著身體的本能,直揮刀而去。
“啊!”
“啊!”
兩聲高呼接連響起。
第一個是孫二娘為了攔住廣惠,吃了一擊,難是支撐,即倒飛出去。
第二個卻是那廣惠和尚,背后被這張青生生劈了一刀,吃痛難忍。
只是張青見那廣惠吃了自己一刀,卻還沒倒下意思,心里更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又是緊緊跟著一刀,直奔著脖子補去。
“唰!”
手起刀落,人頭飛起。
大和尚廣惠,就被張青這么一刀,給砍的腦袋搬家了!
而張青出手歸出手,出手完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娘的!”
“這來的才有一日啊,就如此開始殺人了?”
先前身體的本能,此刻皆化作了心靈上的恐懼。
若是沒個人打斷,只怕張青這就要陷入臆癥之中,不可自拔了。
“嘿!莫看那人頭了,趕緊來扶我一把。”
張青正是愣神之際,還是那孫二娘把張青的靈魂給揪了出來。
回了心神,強忍住心頭的惡心,張青也是一把扶起了那孫二娘。
卻見那孫二娘喘著粗氣,半是依靠在張青身上,緩緩說出一句叫張青差點崩潰的話語。
“倒看不出來,你看著敦厚,實際卻是面善心狠。這殺起人來,倒是毫不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