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倒是一點不緊張自己那未來女婿。
女婿本事越高,他自然是越高興,唯獨擔憂的,也只有與二娘的婚嫁事。
也知道自家根子不行,擔憂這張青優秀到后頭,看不上自己的閨女。
好在就如今的架勢來看,這張青總是一時半會甩不開自己這孫家。
且不說這張青身上被這命案,都被自己知道,還聯合二娘殺了個大和尚,就看前頭與閨女的默契配合,也知二人關系正是不錯。
是以孫元也不顧得這張青動向,只是心里暗自思量,咋從此事中拿了好處。
…
金眼彪施恩,如今在這快活林里過的那叫是一個逍遙自在。
生的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紀,白凈面皮,三綹髭髯。
孫元拿著這掌柜去時,卻見其是正數著桌上錢財。
見得孫元入內,抬眼看了看那邊上捉著是掌柜,挑了挑眉毛道:“聞說那兌坊里出了事故,如今看來,大差管已是平了此事?”
孫元聽得便應道:“正巧小女帶的未來夫婿來見,順手把這事給了了。”
“如今真相大白,是這兌坊人貪心,欲要吞了人家寶貝。”
那兌坊人聽得便拜道:“小管營,看我往日里供奉的份上,此事可饒了我吧!”
這施恩在快活林是說穿了,便是收保護費的,是以這掌柜才說了供奉。
往常時,這施恩一者倚仗隨身本事,二者捉著營里有**十個棄命囚徒,在快活林中開著一個酒肉店,把這些個囚徒都分與眾店家和賭錢兌坊里。
但有過路做買賣之人,到快活林里時,先要來參見這施恩,然后許他去趁食。
那許多去處每朝每日都有閑錢,月終也有三二百兩銀子尋覓。如此賺錢。
也叫孫元見得眼熱,卻也忌憚小管營的身份,不好動作。
而當下,施恩聽得卻有些鐵面無私的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出了這檔子事,你就不得再留快活林里。”
“何況就算我能饒了你,你這名聲傳出去,也沒人能敢再去你那兌物了。”
“還是留些臉面,自行離去吧!”
那兌坊人聽得自知路已絕了,只得灰頭土臉應了一聲,準備回去打包了錢財,便就離去了。
孫元見得,知道機會就在眼前,忙上前一步道:“小管營,這掌柜走了,總不得叫那地方空閑著。”
“我原來就在十字坡里開的酒家,只是那頭來往人實在太少,掙不得幾個錢財。”
孫元如此說著,眼中也多有期盼的目光。
只是施恩卻視若無睹,只應道:“大差管知道咱們這的規矩,不得是當了差管又拿個店門。”
孫元聽得當下面色一暗,甚至有的心思,當場就撂下那大差管的職位不干了。
沒辦法,誰讓快活林里燈紅酒綠實的在叫人感到迷幻,這孫元有此思量,也是難怪。
正是失望的當口下,卻忽然又聽那施恩話鋒一轉,忽的又道:“不過雖說大差管是不可拿下這店,卻聽聞你那女婿有些能耐,正巧此番倒是想與其一見,不知那女婿在何處?”
這話也叫沒被張青給聽著了,若不然定然要是一陣反駁。
怎么自己還啥都沒干呢,就成了這孫家的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