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見那施恩看的認真,又是猛然一步上前欲要追趕,卻又仿佛牽扯了傷口,無奈吃痛捂住胸口,停下步道:“這和尚功夫真是厲害,這么多人都拿不下,還叫我吃了一杖。”
這番表現,卻叫欲要追擊的楊春與施恩停下步來,扶著張青關切問道:“兄弟(哥哥),無礙吧?”
張青應道:“無礙,只是這大和尚出的少林,怕日后還有麻煩。”
只張青這話卻不叫施恩擔憂,直與張青應道:“江湖上起的爭端,再是正常不過,何況是那和尚打傷了人,咱們也占得道理。”
這話本來倒是對的,廣惠再是有能耐,也不可能就因為打一架,拖著整個門派與快活林相爭。
若真是如此,那少林寺的名聲可當真臭了。
然他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自這廣惠出了快活林,就是至此人間蒸發了。
這世人見廣惠的最后一面,也就在這快活林里了!
...
張青賣了一回慘,坐實了廣惠最后消失在這快活林中,也是裝模作樣,在快活林里歇了不少時日。
本來其也是欲要與這快活林的關系撇的干凈,不想那愛財的孫元卻不叫其如意。
歇了幾日,卻莫名發現原來那兌坊成了自家產業了。
也是施恩見留不下張青,故意把這兌坊給了張青去,想叫其留個掛念。
只是張青哪里有這閑工夫,其馬上欲要動手,奪了那二龍山去了!
欲要推辭,卻不想已經被那孫元給應下了。
無奈之下,便叫這孫元留在此地,給看著店面來。
這倒是正應了孫元下懷,一面還當了這大差管,一面又主持著快活林的酒家,簡直就是到了人生高峰。
本來張青欲要叫那孫二娘也給留下,不管留在十字坡也好,還是在快活林也好,是不欲再帶著了。
結果轉念一想,這孫二娘一手蒙汗藥功夫,說不得還得用。
何況就有一個魯智深,人也單薄了些。
無奈之下,也只得帶著孫二娘與魯智深,在孟州城里待了幾日,在施恩與孫元的萬分不舍下,暫且離開了這十字坡。
至于白花蛇楊春,也早往少華山而去了。
...
出了孟州城,隨行路上,魯智深倒是一路不停的問東問西。
“哥哥,那一身的頭陀裝扮,你為何還留在十字坡里,若是被人尋著,豈不要被人識破?灑家可當真不明白。”
張青自然也知道這是個麻煩事,只是他總覺得這一身的頭陀裝扮,好像該是未來某個人的。
是以也只應道:“那一身衣服,還當尋個有緣人,自不好被我們拿去了。”
有緣人?
魯智深聽張青說的玄乎,好似比自己還精通佛法一般,一時有些不知如何來應。
不禁懷疑這張青是不是原先也當過和尚,后頭才還了俗。
不過魯智深也不是個糾結的主,想不明白,那便是不想了。
看著一路向西而走,不禁又問道:“咱們這回,可是要去奪了那二龍山去?”
張青聽得當下便笑道:“正是要拿了那二龍山去,也不止給咱們立個安身處,也是給那林沖兄弟,尋個地方!”
這張青,是打定主意,要挖梁山的墻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