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上。
鄧龍的日子過的叫是一個逍遙。
自從自己不當了那寶珠寺住持,還了俗,養了頭發,余者和尚也都隨順了自己,這日子可真叫一天天的好起來了。
先前每日的香油錢都不夠自己這些人生活,還得時常下山去化緣。
山上倒是能種些菜吃,可又哪有吃肉喝酒來的暢快。
還俗一事,簡直就是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了!
正是逍遙當口,卻聽外頭突然入個嘍啰,朝著自己便是拜道:“寨主,山外有個和尚,欲要上山求留,小的們不知該如何相應。”
和尚?
自從鄧龍還了俗后,那最是不要聽得就是和尚二字。
何況和尚這玩意本也叫人覺得麻煩,鄧龍只從內心就不愿留了,當下便道:“且叫我親自去看看。”
言罷,便是拿起個禪杖,往山下而去。
這鄧龍雖說還了俗,功夫卻沒變,還都是禪杖上的功夫。只是留著長發拿著禪杖,直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
下了山頭,果然見得一和尚面色不耐,直直向著關門里瞅。
見自己來了,便是對著自己高呼道:“可總算來了,今日灑家沒的去處,叫你這來尋個位子坐坐,速速開門放灑家進去。”
鄧龍聽著來人一點都不客氣,當下就是惱了,心頭暗道:“聽這口音,這和尚來自關西,搞不好還是哪來的逃犯,若是留了,更是麻煩。”
“何況這和尚看著也是刺頭,留了此地,不服管教,豈不自討苦吃?”
有如此思量,卻聽鄧龍直就呼道:“咱們這山頭只不收和尚,你還是快些離去吧!”
魯智深一聽這都開始歧視和尚了,哪里能受住,便是一言不發,替著禪杖就往山門去。
鄧龍見了大驚,哪里想這和尚是一言不合,就要沖山。
當下也是來應戰,卻一接手就知道這和尚的厲害了。
禪杖與禪杖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這魯智深用的是一根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禪杖,威力哪里是區區一個鄧龍能比。
交手的一瞬間,鄧龍差點覺著自己的禪杖都要被對面給打裂了!
“打不過這禿驢,跑!”
當下,鄧龍就下了決斷,拼著周身力氣,頂住一擊,便是轉身就走。
幾步回了山門,連忙叫人以弓箭射住魯智深。
旋即便是一閉山門,不管了那魯智深如何叫罵,便是不管了。
認慫倒是也認的快。
足足過了半晌,魯智深罵的嗓子都疼了,見那寨門沒有絲毫動向,無奈之下,也只得下山而去。
從山腳走出二里路,便是遇上等著的張青一伙人,見了張青,倒是沒有多少頹敗神情,只是頗有怒氣道:“哥哥說的不錯,那鄧龍果真是個慫貨。”
“那廝不肯安著灑家在這山上,和灑家廝并,又敵灑家不過,只把這山下三座關,牢牢地拴住。”
“灑家圍著那山小轉了一圈,又沒別路上去,那撮鳥由你叫罵,只是不下來廝殺,氣得灑家苦在這里沒個委結,只得還來求哥哥再出個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