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淳樸村里人的心里,怕是也把這張青二人當的鄰里看待了。
張青也是一路笑面相迎,等靠近了那白勝屋子,卻見這白勝正是拿著大錘,揮汗如雨,打的一個木樁來。
只是這也只有其一人,倒是沒有其所說的其他閑人幫襯。
張青見得便是高呼道:“白勝兄弟,這可是你給我造的棚子?”
白勝聽得轉頭,見那熟悉的黑面孔,當即大喜。
只是再一看自己身邊的木樁子,不禁又是有些汗顏。
卻聽其道:“可叫兄弟見笑,這前幾日天氣太冷,實在不好動工,趁著這兩日稍許暖和些,才是剛開始造了。”
天地良心,這前兩日可比現在暖和一些。
只是張青也不點破,反是也一臉愧疚的對著白勝道:“兄弟已然開工,卻叫我更是慚愧了。”
白勝聽得張青此一言,手里的大錘都快拿不住了!
“這說是慚愧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沒搞的錢財來?”
“媽的,那可當真是要白干了!”
“想不到老子難得信一回人,卻叫人可騙了!”
這白日鼠的心里,那叫是一個凄涼,不住反思,怎么就叫那黑面賊子可騙了!
張青雖不是白勝肚子里的蛔蟲,然就是光見白勝那變換的神情,就曉得其在想些什么來了。
當下從懷里摸出一串銅錢,甩手就往那白勝拋去道:“兄弟此番遇到些許難事,只尋了這些錢財。”
白勝一手撈住,稍稍一掂量,便往懷里揣去。
再是面色一變,對著那張青道:“哥哥果真有好本事,這出的一趟,就帶回了這多錢財。”
“且叫哥哥看好,我這兩日就把你這棚子給建好了。”
正是白勝拍著胸脯的時候,卻見張青還是面色苦悶道:“倒是不急,我這一時,也不得留得此地了。”
白勝聞言大驚,忙問道:“可是在外頭遇到了什么兇人?”
張青卻不應,只是搖頭說道:“總之此地不可留,我欲出去避避風頭,等來年開春入夏之時,躲開了賊人,再歸村里。”
白勝聽張青不愿說的緣由,也只能作罷,更不會多留這黑將軍來。
本來這二人,也是萍水相逢。
如今雖還能互相看的過眼,然真就遇上危險,白勝也不至于以命相救。
然人家有情有義,這份上還冒險歸來,給了自己說定的錢財,白勝再是如何,也不至于做的太絕了。
卻聽那白勝亦跟著道:“哥哥執意要去,我自不可再留。只是這屋子我定然要給哥哥蓋好了,待的明年開春之時,就等哥哥歸來!”
“好!”
張青聽得是高呼一句,再是重重拍了拍那白勝肩膀道:“早看兄弟有情有義,日后必要與兄弟當個鄰里,相互照應!”
說著又是退后兩步,認真行禮道:“兄弟,咱們就此別過,日后有緣,再來相見!”
言罷,當下再不多做停留,便是轉身而走。
白勝在后見張青這般灑脫模樣,腦子里直只能冒出一個念頭來。
“英雄好漢,就該如此啊!”
這白勝,哪還記得前頭罵這張青為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