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幾個和尚,拿著畫像,就在城門處,叫住往來行人,不斷盤問。
張青見得此景,第一反應便是轉身就走。
只看了看和尚們都直直注視著往來之人,也知自己這一走怕是極為顯眼,思慮半晌,又與孫二娘交待了一番,便是直往那城門前走去。
...
“大和尚,你們這都在此做的何事?”
“怎么如此多的和尚下山,莫不是山上太苦,受不住都下山還俗了?”
張青上前就開嘲諷,直把盤問人的和尚聽得眉頭一皺。
直向其叫罵道:“哪來的鳥人,說的何鳥話,快快去的一邊,別礙事。”
張青卻不理不睬,端詳的那和尚手中畫像,直直看了片刻,才是遲疑道:“咦,這和尚看著面熟,好似有些印象。”
那和尚聽得猛然一把抓的張青,手上用力,直問道:“在哪里見過,快是說來!”
張青感受的那和尚手上的強悍力氣,心道這和尚怕也不是一般人。
心下連忙穩了穩,面上只緊緊皺著眉頭,更暗自嘀咕:“哪呢…到底是哪里曾見過這和尚?”
抓著張青的和尚見這黑面漢子好似當真在認真思量,手上也輕了些氣力,不敢打斷,只叫其慢慢回憶。
半晌,卻見那黑面漢子面色一變,忽然喜道:“想起來了,當日在那快活林里,可不正是這和尚來找茬!”
此話一出,張青頓覺手上力氣又重新回來,面前的大和尚直直盯著自己,一副要看穿自己的樣子,一字一句的頓道:“你可看準了,當真見過?”
張青應道:“不會有錯,這和尚的功夫實在厲害,快活林里一群人都圍不住他,叫其走脫了。”
張青也是完全睜眼說瞎話。
當日魯智深雖然扮做廣惠是挺像,但歸根結底,還是兩個人。
這也是為何張青還要搶在施恩面前出面,先截住魯智深。
若是被那施恩當真見了那魯智深的面目,總歸有被拆穿的風險不是。
那和尚見張青說的準確,也與自己在快活林知的消息無有差錯,這才說道:“貧僧法名廣恩,這畫像上的乃是貧僧師弟廣惠,如今下山已有數月,突然音訊全無。”
“我等在山上不得心安,這才一路探尋來此,尋個究竟。”
…
那廣惠在十字坡酒家的后院中埋的好好的,這會必然是不見人了啊!
然張青心中歸是這般想,面上還是奇怪神情,直說道:“這倒是奇了,好好一個人,怎么說不見便是不見了。”
說著又道:“大師莫不是搞錯了,我看你那師弟完全一副頭陀打扮,說不得是去了哪里苦修去了。”
廣恩只是微微搖頭,沒多言語。
張青也不深究,知道這少林寺里自然有聯系的辦法,只是無奈道:“只是大師,你這師弟后頭去了哪里我也實在不曉得,只是我與快活林里人皆看的其遠去,離了此地。”
張青說話之間,當然也得帶著一堆的人證,以表清白。
廣恩聽得也是深深看了張青一眼,見其睜著個清明的眼神看著自己,沒有半點懼怕神情,才是緩緩放手道:“看來我那師弟當真從孟州城里走了,貧僧再去別地再尋尋。”
張青深以為然,還寬慰了廣恩兩句,說其師弟武功厲害,必然無憂,這才緩緩入城,完全不慌不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