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反應也快,直是一臉吃驚道:“施恩兄弟怎地如此模樣?是誰人所動之手?”
卻見那施恩半躺在床上,頗有些有氣無力的應道:“幾日前,這孟州本營內的張團練新從東路州來,帶一個人到此。”
“那廝姓蔣名忠,有九尺來長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個諢名,叫做蔣門神。”
“那廝不特長大,原來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槍棒,拽拳飛腳,相撲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爭交,不曾有對。普天之下,沒我一般的了!’因此來奪小弟的道路。”
“小弟不肯讓他,吃那廝一頓拳腳打了!”
張青聽得大吃一驚。
倒不是因為蔣門神來此,叫人吃驚,實在是這出現的時間有些不對勁啊!
如今生辰綱該是還未發生,王倫還占著梁山,離著武松加陽谷縣為兄報仇,發配孟州,分明還有一年有余。
這蔣門神這么早就來了快活林里了?
若是如此,看來這施恩第一次見那武松,對其好生對待的時候,就想好了要重奪快活林。
心頭不由感嘆一句,都是在利用這武松啊!
嗯?
這為何要說都呢?
皺了皺眉頭,張青也把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去,再與施恩道:“那蔣門神如此厲害,又有團練撐腰,兄弟吃的此虧,怕是難報。”
施恩一聽這張青上來就和自己說報不了仇,那身上感覺更疼了。
哭喪臉道:“我也實在沒了辦法,還請兄弟相助我一回啊!”
張青卻不理這施恩的哭喪臉,只是又問起:“我那岳父何在?”
此話一出,施恩瞬間臉色就慘白了一些,哼哼唧唧半天,好似牽扯了傷口。
只是這般演戲的模樣,可不叫張青能輕易放過了,直與那施恩嚴肅道:“兄弟莫要拿捏,還請速速說來。”
施恩知道張青厲害,知道不好以此拿捏,心下一轉,又是說道:“孫差管與那廝也斗了一回,被那廝打敗,受了不少傷。”
“我本欲把其留下,其卻不肯,如今也不知去了何處。”
聽得此處,待在邊上的孫二娘當即就急了。
連忙問道:“我爹去了何處,他到底傷的如何?”
施恩又是苦相一出,直嘆道:“孫差管執意要走,我勸說不得,如今也不知去了何處。”
“至于傷情如何,倒是不影響其行路,只是...只是蔣忠那廝下手向來狠厲,怕差管也傷的不輕。”
那施恩說著說著,忽然仿佛又有了氣力,猛然惡狠狠的說道:“蔣忠那廝,當真可恨,見的差管如此年紀,也未半點留手!”
一番話,又把孫二娘聽得怒氣大盛,當下就要抽刀尋那蔣門神算賬,好在被張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給了其一個安心眼神,才又與施恩道:“本來對那蔣門神,我實在沒有多大辦法,只如今快活林里幾方來人,我倒是有個想法。”
施恩聽得當即就要原地復活,語氣立刻好的一些,沒那么有氣無力,急切道:“早知兄弟有謀斷,今日還真要靠的兄弟來了!”
張青卻不明言,只是拍了拍那施恩道:“一切還當等你傷勢好些再說,我要先去尋了我那岳父,不若實在憂心,說不得想的都是些荒唐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