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兄弟當真是有情有義啊!
心下又是愧疚幾分,只是到了這份上,那真是什么都不能說了,只應道:“勞了哥哥掛念,只是自家親戚來借宿一宿,今日一大早,便是離了。”
言罷,也是不想再耽擱,便是挑起酒道:“我這還要趕上城里的午市,實在不好耽擱,待賣了酒水,定請哥哥吃個好的!”
白勝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待事情成了,自己分了錢財,叫張墨兄弟吃個好的,還是不是小事一樁?
張青聽了點了點,忽又攬著那白勝道:“兄弟且慢些,我還有一事來說。”
白勝不明,卻也再度放下了扁擔,與張青道:“哥哥還有何事,直且說來。”
張青卻攬著那白勝肩膀,有意無意的上前兩步道:“總在此地待著也叫不是個事,前些日子,我聯系了江湖上的些許弟兄,有不少在山上落了草,邀我共去。”
“今日也想問問兄弟,就看兄弟愿不愿意與我共往。”
落草這件事,不是那么輕易下決斷的。
如今白勝再怎么說,還是個清白身,一旦落草,就是難回頭了!
當下聽這么大事,自然一時有些猶豫,第一反應,便是推辭了。
如今眼看自己能分的一筆大錢財,何必再去落草,自討苦吃?
只是再是想想,這張墨這般說,也是當很把自己當兄弟的緣故,若是直接拒絕,好像有點不講情義。
糾結之下,只是拖延道:“此事還叫我再想想,待是回來再與哥哥說起。”
白勝也是打的好主意,要是今日這事沒成功,沒了去處,倒是好與這張墨去落草。
只是說完白勝就有些后悔了,那張墨完全一副了然在胸的神情,好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只拍了拍自己道:“此事確不可草率決定,兄弟好好想想就是。”
言罷,便是帶著那失落的眼神,不再與自己勾肩搭背,轉身便走,灑脫的很。
白勝見得是心里一抽,忽然有種感覺,自己好似要失去了這好兄弟一般。
好不容易晃了晃腦袋,把這思慮甩去,才重新挑起酒桶,往那黃泥崗而去。
只是這心思一亂,倒是沒發現那兩個桶蓋子,已經有被動過的痕跡了。
...
“看著這白勝模樣,當真是信了你的話,叫人看的直覺有些凄慘。”
待白勝走遠,孫二娘忽然開始冷不丁的在張青邊上開始可憐這白勝來了。
只是這一通言語,卻叫張青有些感到雞皮疙瘩。
這女人,分明比自己還狠,如今說這話,莫不是要突然開始凹起什么人設來?
只是這樣也實在叫人不習慣,不由有些嫌棄的說了一句道:“二娘你可別這般裝腔作勢的,叫我都覺著有些冷了。”
孫二娘不知道人設這詞,不過確實是有意叫自己做的善良一些。畢竟就要成婚了嘛,好像也得有點女兒家的模樣。
不想才是裝了一下,就被那張青給打斷了。
正要再反駁一句,卻聽張青又低聲言道:“走,咱們這一隊雌雄大盜,也該去搶個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