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張青邊上被蒙蔽了的人太多,要拿他,也是難事。”
劉唐前說著困難,后頭又面色一變,有些微微得意模樣道:“好在我下山之后,就想到了個法子,可為天王報仇,只看你愿不愿意配合。”
就這形式下,那當然就是劉唐說什么是什么了。
白勝直是點頭來應,就差沒說“上刀山,下火海,盡情吩咐”這般的話來。
劉唐見白勝應了,這才又道:“我在那梁山之上,已然說的百般威脅之言,那張青卻還能放我,眼見也是極為愛惜羽翼之人。”
“若是你帶我去見那張青,說是拿我去請功,則那張青必要親自見你。”
“何況你與那張青也有舊情,他是萬不能懷疑你。如此一來,我便能輕易接近與其!”
“屆時我就乘其不備,便是一刀殺了他!”
...
“果真是個漏洞百出的好計策!”
劉唐說的當真是著實有自信的,可哪里想到,這話音才落,卻聽邊上立刻出的一聲極為令人厭惡的嘲諷聲。
轉頭看去,卻看那令人作嘔,見得就要讓自己拔刀的黑面龐,緩緩走出。
不正是那張青,又還能是誰?
只是見其身邊跟著的和尚,還是按住了劉唐想要拔刀的心。
眼瞅著自己的刺殺計劃被當事人當場聽見,那劉唐倒是也不尷尬。
只對著那張青冷笑道:“你這廝,只知藏人身后不成?”
張青卻不在意,反而對著那目瞪口呆的白勝稍稍行一禮道:“白兄弟,咱們又是見面了。”
白勝這一日里面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此刻已然是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一會是劉唐來救自己,一會是劉唐要殺自己,然后又是要與自己去殺張青,最后被殺的張青又出現自己面前。
要不是看著那劉唐臉紅脖子粗,怒不可遏的模樣,白勝都快要懷疑這兩人是要一起來耍自己的了。
實在搞不清楚的白勝,此刻索性也豁出去了,便是直與張青就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地你又成了張青?”
張青這才把自己化名張墨,實際乃是張青,如今更是梁山之主的事說的那白勝聽來。
直把白勝聽得有些一時難以接受。
想想當初,這張青在自己隔壁的時候,那屋子都是自己給建起來的。
結果呢?
這搖生一變,成了一山之主了!
這特么就和本來你班里倒數第一的好同桌,忽然考上了北大清華一般,怎么叫人能接受!
只是…
若是沒有劉唐在,那指不定白勝就沒臉沒皮,忘記昔日恩怨,直與張青再撿起在安樂村時期的情義。
反正現在自己面上配刺,去個山頭落草,好像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然而這會那劉唐在身邊,前頭才說喊打喊殺,這會哪能厚顏無恥的當即就投入了張青懷里。
心里是想敘舊請,面色卻只得還裝的低沉臉道:“兄弟,你真殺的那晁蓋?”
張青神色變得有幾分惆悵,很不忍心的嘆氣道:“雖非是我張青所殺,卻也是被我給逼死的,你要真這么說,卻也沒錯。”
白勝一聽是心里一涼,只覺是一切都完蛋了!
張青殺了晁蓋,怕也難容自己,那劉唐那邊,更是直把自己當個用具。
而殺了幾個押送的官差,自己就是想老老實實伏罪也不可能!
白勝心里不禁悲切直呼:“天下之大,可沒我白勝的去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