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這尷尬的地位,當然是因為其能力的緣由。
這人家要么能打仗,要么能做法,要么能算錢,要么能劃水,偏偏就扈成,高不成低不就,那地位當然就有些尷尬了。
只是扈成不這般想啊!
總覺得還是被小妹與祝彪那聯姻事情拖累,這才叫自己沒得了重視。
…
“扈成兄弟,你這幾日總來尋我吃酒,怕是當真有什么事吧。”
張青在梁山上地位尊貴,居住的環境當然也是特別受了優待。
這會在自家院子中,見那扈成又提著酒來,心下也是無奈。
而扈成,來的目的自然是想把小妹那姻緣給了卻了,只是每次見了張青,都不好開口。
于是這一次次的提酒而來,差點就叫張青以為其是個酒鬼來的。
只當下聽得張青這么問,扈成本打好的腹稿又給退縮了。舉了舉手中提的酒壺,面上有些不自然的應道:“前些日子從莊子里又給掏出一些藏著的好酒,今日特地拿來給哥哥嘗嘗味道。”
老借口,用多了就不靈了,再說張青也沒時間多與扈成聯絡感情,就是欲要謝客。
當然了,這要是花榮來,又當是要另當別論了。
不過雖是心有拒絕之意,好歹扈成也是自家兄弟,張青也不能不留面,只是無奈笑道:“兄弟心意我心領了,只是前幾日吃的七葷八素,已經被你嫂嫂好生埋怨過一回,今日是不論如何不敢再吃了。”
“兄弟若是當真有的興致,可去尋了智深兄弟,他倒是愛吃的很。”
扈成見張青這話說的是打定了主意,心下更是急切。
要是今日錯過機會,可不知何時能澄清了此事!
心下一咬牙,便是認真道:“不瞞哥哥,今日來的,還真當是有個事要與哥哥說起。”
這才對,有事說事嘛,何必搞的如此虛頭巴腦。
張青心里吐槽一句,全然忘記自己前世是如何巴結上級的了。
比起這扈成,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不過現下的張青,可不覺著這些,只是淡淡點頭道:“既然當真有事,便坐下說吧。”
于是二人便尋了個亭子相對而坐。
而張青既然知道扈成當真是有事,又如此難開口,知道是不方便說的事情。
倒是善解人意,只是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把氣氛弄的熱切一些,才等著扈成開口。
扈成也知今日是不當再猶豫,見得時機差不多,終于開口道:“我扈成前頭做錯了一件錯事,也不知哥哥是否已然知曉了。”
說著,見張青微微皺起的眉頭,也不敢打啞謎,直是一氣呵成的說起了之前把小妹扈三娘欲要嫁給祝彪的事情。
“哥哥,那會我也想不得事情會發生成今日這般,而今那祝彪竟然跑了,更是我梁山大敵,那小妹與其的婚事,自然也當不得真。”
“還叫哥哥知曉,萬不能有誤會了。”
張青當然曉得扈三娘與祝彪是有婚約的,只是他倒是沒想的,這婚約原來是扈成給主動送上去的,更是因為梁山大軍逼迫所致。
不過怎么成的這事,張青也不在意。
見那扈成愁眉苦臉與自己說起這事情,便是寬慰道:“此事我早曉得,兄弟不必糾結。”
只是這張青寬慰的話語,到了扈成這耳朵里,可是意味完全不同了!
卻見其面色一驚,心里更是不斷暗自嘀咕道:“果然!哥哥早是曉得了小妹婚事,難怪沒能重用了我。”